钟同一两手一摊,“掉井里了,刚捞上来。”
“猫胡,能说话吗?”村长扶起猫胡靠在井沿,拍了拍他的脸,撑开眼皮,见他眼神涣散,也不顾他气还没顺上来,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猫胡!给我醒醒!”
“嘶…”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简直要惊断钟同一的腰。
朱芃也瞪大眼睛,还可以这样吗?就算没事也要出事的吧?什么叫一脸懵逼,这妥妥的就是啊!
更出乎意料的是,猫胡挨了这巴掌后居然真的回过神来…只不过张嘴就开始一阵反复念叨,让人莫名其妙。
“他来了…回来了…咳…来了。”
“好好说话!”村长又喝了一声,“他是谁?”
“就是他…”
“三川?三川他爸?”钟同一揉着太阳穴,适时地插了个嘴,打断这马上要进入无限循环的问答。
猫胡听到后惊惧地看着钟同一,仿佛此刻钟同一已经化身他口中的那个他,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紧紧贴着井壁,随后发出一阵笑,钟同一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一边做着恐怖的表情一边笑的这么开心,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哈哈哈,他要带我上天…”
哈?
众人无语。
大哥,您这不是上天是潜水玩呢,或许这就是醉后不知天在水吧。
“油条,咋回事?”朱芃决定直接问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狗。
“说来话长…”
“说不说?”朱芃恶狠狠地掐着狗子的脖子来回晃动,完全无视村长和胖大嫂的怪异目光——又傻一个?
“呃哼!村长,我们先把他弄回他家吧,我来看着他,你们还有事要忙呢。”钟同一赶紧提议道,跟我走吧村长,狗语专只有这位,让油条和戒先说着吧。
…
猫胡家中。
“你小子很好。”村长留下来,让胖大嫂一人先去了解受灾情况。虽然人是钟同一和他表弟救的没错,但若非这两小子天刚亮就来找猫胡,后果真的不好说;再者他找猫胡说是有急事,这急事恐怕就是提前知道会出人命;还有这小子怎么迅速反应过来猫胡口中的他就是三川他爸,显然早就做过功课。
“你也…不差。”钟同一悻悻然地回了一句,作案的是钟三川无疑,定是狗叫声把他惊走了,否则这又是一起意外,可惜没当场抓住他。
“猫胡,你怎么掉井里去的?”钟同一见他又清醒了些许,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村长也看向猫胡,同时心里仍忖着怎么套钟同一的话,昨晚到今早接连出事的三人可是有个明显共性的。
“我不做人了…”
“三川他爸是你推下去的?”钟同一忽然轻描淡写地问出了个毫不负责、毫无根据、与方才的状况毫不相关且问出口后自己也觉得相当讨厌的问题。
猫胡一个激灵,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不是我!”他站起来扑向钟同一,暴戾地吼道:“他自己掉下去的!”
村长的眼神也在这一瞬变得锐利。
…
另一边。
朱芃听着油条眉飞色舞地讲述,倆狗从和倆人在那口破缸分开后怎样循迹、等待、跟踪、潜伏,终于救人一命的光辉事迹,正准备起身把情况去分享给洞妖,一个黑影从拐角处出现。
“大黑!”
大黑左前腿受了伤,滴着血。它一路用三条腿赶过来,脚程慢了许多,走到油条跟前,嘴里吐出一块破损的布料,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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