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身体一震,大声惨叫,脸色惨白。冯行烟身子落下,向后跌开数步,忍不住一口鲜血呕在地上,向后仰倒。柳月如急忙上前扶住他。
李凤歌一把跌坐在地上,仍感到身体上下一阵剧痛。咬紧了牙关看向冯行烟,道:“你你干了什么?”
冯行烟喘了几口气,脸色灰黄,气息萎靡,道:“我将拘道令符授入你”话刚说到一半,却又喘不过气来,眼中渐渐没有了神采。
李凤歌咬牙爬起来,走到冯行烟身旁,道:“你你要死了吗?”冯行烟缓缓伸手,指向地上柳月如从他怀中掏出的几件物品,道:“那那月如”
柳月如会意,帮他把一本小书、一个黄布袋捡过来,颤声道:“师父”冯行烟指着柳月如手上那本小书,道:“这本书这本书唤作天录,是我一生的的”
柳月如把书拿到冯行烟手中,道:“师父,你要这本书吗?”冯行烟拿过书,把它递给李凤歌,道:“李凤歌你拿着有有一件事”
李凤歌此时已缓过劲来,不再那般痛,近前接过那本书,道:“冯前辈,你要说什么?”
冯行烟道:“我这一生修道修了七十三年只收了两个徒弟,你不想做我徒弟也无防但但有几件事”
李凤歌道:“什么事?”冯行烟道:“我不忍拘道令符随我而去便授于你体中你体中有股精纯元力,月如却没有我也这本天录也暂交于你你带着月如下山切记切记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说到这,身体又是一颤,五官扭曲,显是痛苦至极。
李凤歌道:“我知道,一定会的。”冯行烟道:“我我被伏天魔君击碎了元婴已不能活了”右手一翻,搭住李凤歌左手。
李凤歌一惊,只道他又想做什么,却发现冯行烟手上无力,轻易抽回。心头才松了口气。
冯行烟抬头看天,道:“月如修为很浅你要带她安全下山,之后要在三年后九月初七前上昆仑山将天录交给大天尊如果你不去,一定要把天录交给顾清秋切记,切记一定要在九月初七前”
李凤歌道:“好。”冯行烟双眼渐渐闭上,右手却指着李凤歌手上的小书,道:“翻开二十一页将那瓶药粉洒在我身上然后你们尽快下山我恐我恐伏天魔君还会再来”
李凤歌依言打开小书,翻到二十一页,只见那一页上画着一个药瓶,下面却注了几个小篆,李凤歌不认得这几个字,道:“这这要怎么拿?”
冯行烟道:“咬破中指、舌尖用两种血沾在手上就能拿得出了取出后洒在我身上”李凤歌依言咬破舌尖、中指,在那页上一拈,竟深陷进去。
李凤歌一奇,两指一掐,似掐住什么东西,提了起来。却是个药瓶,装着半瓶药粉。
李凤歌拿出那瓶药粉,向冯行烟问道:“要打开吗?”半晌却没听冯行烟回答,向他看开去,却见冯行烟低垂着脑袋,却没再说话了。
柳月如颤声道:“师父师父你”右手伸过去,颤颤巍巍到冯行烟口鼻间,忽地右手一颤,扑了上去,尖声叫道:“师父!”
柳月如趴在冯行烟身上哭泣,肩头不断抖动,道:“师父”李凤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抬头看去,已是黄昏落暮,风吹树动,沙沙作响,无比寂静。
柳月如哭了一阵,才渐渐收起哭声。呆呆看着冯行烟的尸体,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流,低声喃喃道:“我妈妈从小就抛弃我和爸爸和别的男人走了,我爸爸养我到七岁也死了,是师父带我回山养我长大的如今他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李凤歌不禁鼻子一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伸手轻轻将她抱入怀中,道:“不要伤心,还有我呢!”
李凤歌抱着柳月如许久,见她不再哭泣,便放开她,走到冯行烟身体前,拿出那瓶药粉,道:“你师父他说把这瓶药粉洒在他身上”柳月如却没有说话。
李凤歌打开了瓶子,将药粉缓缓洒遍了冯行烟全身,洒遍后却还剩小一半。心道:“这些不知是什么,怎么他死前还要我把药粉洒在他身上呢?”
这时,冯行烟身上的药粉忽地“嘭”的一声跳出一朵火花,这朵火花跳出后,又点燃了其余药粉,“噗噗”数声竟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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