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一惊,后退了三数步。只见冯行烟身上的火焰迎风而涨,瞬间化为两、三丈,呼轰轰烧了起来。柳月如见到这一幕,惊叫道:“不要!”站起来向前扑去。
李凤歌在一旁见势,急忙伸手搂住她,道:“不要过去!”火焰雄雄燃烧,迎面也被烤得一阵发烫。只烧了片刻,冯行烟的尸体便已化成灰烬。而那火焰也渐渐熄灭了。李凤歌等火焰熄灭了,这才放开柳月如,柳月如停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灰烬。终于低下身,找了一根粗树枝,在地上挖起坑。李凤歌见状也上前帮忙。将冯行烟的骨灰埋了后,又见谷中横躺着数具尸体,实在凄凉得很。便将手上剩余的药粉给每具尸体都洒上一部分,火化了尸骨。
两人火化了谷中尸骨后,天色已然暗下来。李凤歌道:“你师父要我们赶快离开这,现在他也埋葬了我们走吧?”柳月如轻轻点了点头。
李凤歌辨着方向,拉着柳月如的手出了谷口,往外离开。此时天色已黑,山间林木高大,道路复杂。好在李凤歌来来回回已走过多次,也不致于迷路。越行天色越暗,已然辨不得路。
李凤歌道:“我们在这睡一觉再下山吧!”柳月如此时六神无主,随他说什么都只点了点头。李凤歌找了一处临近溪流的空旷草地,两人均到溪边捧了一把水洗了脸。黑暗中见柳月如倚着一棵树睡着了,也不敢扰醒了她,便挨着在旁边躺了下来睡觉。他早已困乏之极,背后一贴地便沉沉睡熟。
晓晨时,草丛间鸟鸣虫叫,声声促响。一缕晨曦刺破林间白雾,洒释下来。照得李凤歌双眼痒痒,睁开眼来,发现柳月如在溪边捧水洗脸,也跟着上前洗脸。
两人洗过脸后,清爽了许多,继续向林间走去。李凤歌走到一处溪涧时,忽地停了下来,道:“月如,你饿吗?”柳月如捂了捂肚子,道:“饿。”李凤歌道:“你在这等我,我看到前面有两棵木瓜树。”柳月如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条溪涧上果然长了两株宜木瓜,上面吊着密密一排木瓜,只是长得甚高。道:“那么高,你摘得到吗?”
李凤歌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便提起裤腿,向溪涧踱去。这溪涧并不太深,只到了大腿。溪涧上是一个高土坡,杂草横生,其中生了两株木瓜树,高高的吊着木瓜。
李凤歌踱过溪涧,伸手搭住土坡,向上攀去。到了土坡上,抬头望去,却被日光耀得眼痛,走到一处阴影下向木瓜树看去,见较近一棵约莫有七、八个木瓜,远着一棵也有十数个,只是大多都没熟,只有近前一个已熟透了,却被鸟儿吃了一半。
李凤歌在四下扫了几眼,只见草丛间有几块大石头。便过去捡起石头瞄准了上面的木瓜砸去,先砸了三、四个石头却都砸不中,第五个时砸中了那个熟透了的,直接掉入草丛中。
李凤歌急忙上前找去,翻来翻去却始终找不到那熟的木瓜,反倒被棘刺在小腿上割了几道伤口。
李凤歌只得放弃了那熟木瓜,想再捡几块石头向木瓜砸去,忽见深草间折倒了一株小树,已然枯死了。
李凤歌一喜,道:“正好!”便捡起枯树,扯断连着的根,往上捅着木瓜。捅了第一个要掉下时李凤歌伸手去接,恰好接到了。便放在草丛中,又去捅第二个。第二个只捅了两下便掉下来,却落在一边草丛中。
李凤歌走近去拿,一握时手掌上却沾满了黄色沾液、飞虫尸体。只吓得将那木瓜往旁扔了,把手上在树上擦了擦,心道:“居然还有虫子做窝。”
便继续拿起树干去捅下一个,这一个木瓜掉下时李凤歌却接不到,直接落在溪涧中。李凤歌见溪水一冲,就要流走。急忙往下一跳,踱近前去捡了木瓜,又带回了先前捅落的木瓜沿着溪水向上行去。
走到溪头时,见柳月如站在一边正望着。大声道:“月如,我摘到了。”柳月如道:“那快上来吧。”
李凤歌将两个木瓜在溪水中洗了一遍,爬了上去,又在旁边一处溪流中重新洗了两遍,递给了柳月如一个较熟的。自己拿着一个青涩的到嘴边啃掉皮,咬了两口,不禁眉头一皱,往溪下吐去,道:“好苦!原来木瓜未熟前是苦的啊!”顺手便将那木瓜往溪下扔去。
柳月如见状,急忙道:“别扔!”只是李凤歌却已扔了。忙低身近前,伸手在溪水中捞起了那木瓜。李凤歌道:“怎么了?”
柳月如横了他一眼,道:“你这呆头!未熟的木瓜还是甜的,只是你啃了皮,皮是苦的,吃里面的肉自然也是苦的了!”便把手上较熟的木瓜递给李凤歌,自己将那青涩的啃去皮吃了。
李凤歌讪讪接过熟木瓜,想跟她换回来却见她已经在吃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便在旁边小溪洗了两遍,啃了皮,捧了溪水漱了口,才吃起来,漱口后再吃那木瓜果是甜的。
两人吃了木瓜后,李凤歌道:“月如,还想吃吗?要不我再去摘一个?”柳月如见他弄得浑身湿透,脚上也割伤了一道道伤,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瞧你弄得这样的。”
李凤歌讪笑道:“没事,我去再摘两个。”要踱水过去。柳月如急忙拉住他的手,道:“不要了,吃点别太饿就行,我们走吧。”李凤歌回过头来,与柳月如离得甚近,清楚至极地看到她眼睛眉毛,虽然脸色苍白,却貌美得很,不禁心头一荡,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好吧,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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