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轻叹一声,“盖先是守势,连城是攻势,连城剑术胜过盖先一筹,若盖先死守,尚有一线胜机,如今盖先若是抢攻三招,三招方过,守势便会不整,而连城剑术本就胜过盖先......”
吴昆听的愕然,“未曾想这连城这般阴毒......”
成蛟面带忧色,“只盼盖先,切莫切莫应了那连城!”
台上。
连城嗤笑道:“怎地,让汝三招尚不敢来攻?也忒丢汝家主人颜面了!”
说罢还往钟永的方向看了一眼,台下又是一阵哗然,成蛟颓然道:“完了,盖先恐有性命之忧也!”他不敢高声喊叫令盖先不与连城这般赌斗,其一连城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盖先分神,恐亦让连城觅到可趁之机,其二连城所施,阳谋也,实无法避之。
函阳君秦谷面上终于重新挂上微笑,微偏头对钟永道:“这有本事的人都是有些傲气的,还希望将军莫要与这无名之辈一般见识。”
钟永冷冷的看了秦谷一眼,辛亏梁王出来打了个圆场才将话偏移到他处去。
此时场上已有了变动,盖先忍不住刺激,虎吼一声,挺剑便劈,连城抖动剑尖,挥手点在盖虎剑身侧面,使其剑身偏了方向,连城冷笑道:“一招。”
盖先如何受的这般刺激,面目赤红,好似欲择人而噬,连城目光闪动,强忍着不去刺击盖先回剑后露出来的破绽,“还有两招,汝要把握好时机啊!”
盖先好似被冲昏了头脑,旋身上前,反手持剑,竟在片刻之间斩出七八剑,只是连城眼力更好,出剑更准,每每点在盖先剑身力道薄弱处将之弹开。
“最后一招。”连城已然面带狰狞,他在等,他在等盖先出完剑后回剑时的破绽!
盖先忽的一笑,后退三步,右手持剑挽了个剑花后,沉腰坐马,剑刃斜斜的指向连城,眼神清明,也无先前那般面目赤红的模样,“连城,三招已过,某确难杀汝,汝可来杀某也。”
台上的变化教台下人始料不及,钟衍隐隐约约听到盖先这句话时不由得失笑:“连城估计要被气疯了!”
耳聪目明着将这句话传遍台下,众皆哄笑,钟永望着面带愕然之色的王公们笑道:“有些人,剑术不错,可惜白生了一副心肝。”众皆失笑,纷纷慨叹盖先此人看似憨厚朴实,未曾想竟这般狡诈。
而连城也是真的快被气疯了,其面目狰狞,捏紧了手中“断蛇”剑,怒喝一声:“敢消遣大爷,授首来!”
这把好似银蛇一般的奇诡兵刃终于展现出其诡诈阴毒的一面,双出锋的剑尖每一次滑动都带起诡异的响声,好似灵蛇吐息一般,超强的韧性与硬度导致这把剑根本不怕撞击,诡异的剑尖甚至还能将盖先的剑拉出一条条呲啦啦的火星!
台下多数人已然收起了他们对连城的嗤笑,这把阴毒的剑帮他的主人挽回了些许名声。
猛攻了一炷香,盖先已然是个血人,身上多处皮肉被连城的“断蛇”剑撕了下来,伤势虽不致命,然足以危及到盖先的性命了!
钟永皱着眉摆了摆手,端起一樽酒,对看的入迷的梁王道:“梁王,此局却是吾钟永输了,还望梁王其息功止戈。”
秦谷听闻这话冷笑道:“台上人尚未认输,汝钟永又何必干涉?”
梁王正看的带劲,萧独手下的死士走的多是连城这般路子,他本想多观察一番,秦谷的话正合他心意,然钟永开口,他不好推拒,只好令中行息去止戈。
中行息收到命令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对钟衍道:“先生可愿助我往去止戈?”
钟衍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二人忙登高台,此时连城已然杀红了眼,恨不得将盖先戮杀当场,根本没注意到钟衍与中行息上台。
钟衍忙抽剑上前,用剑将二人格开,连城暴怒,“钟衍,汝竟敢干涉比斗?”
钟衍懒得理他,摆了摆手,早就等在台下的医匠忙上来将盖先给扶了下去。
连城还待喝问,中行息轻咳一声,“此战乃先生胜也,还望先生莫逼人太......”
连城暴怒道:“此与汝何干?”
中行息不悦,冷声道:“此我家大王之决也,汝不过黔首,岂敢聒噪?”
连城恨恨,朝钟衍怒喝道:“钟衍,某誓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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