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钟永一把扯过函阳君秦谷按在几案上,同时拔出手中短刃插在秦谷颈侧,一众王公忠臣都蒙了,那饱含杀意的气势,无一人会怀疑钟永的言语。
梁王咽了口唾沫,往日的玉液今日尝来实在苦涩,正欲开口解围,却闻公冶良慌道:“切莫妄动,台…台上风又变也!”
却说连城右手换左手,左手换右手,极速朝钟衍喉间刺去,钟衍此事右臂与有肋夹着剑,难护在喉间,急切之间只得塌下腰间儿去,让过这一剑。
连城岂肯放过?他如今将钟衍逼入劣势自然是疯狂连刺,趁着钟衍塌腰仰过身子,他手腕一塌,手中剑刃宛如毒蛇般朝钟衍喉间点去,钟衍拄剑撑住身子,忙侧身一让,然后旋身而起,一个反手剑削向连城脖颈——正是此时,公冶良出言也。
钟衍背心出了一片的冷汗,老实说,左右手互换的剑术,他还真没见过,连城这也算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了,而且连城左右手剑术皆是一般阴狠毒辣,衔接无缝,想来是苦练许久。
钟衍趁着这一剑与连城拉开空间,微振剑身,轻声叹道:“未曾想汝竟能左右手刺剑且未有不协调之处,当真难得。”
连城自那一剑刺空便知自己已无胜机,面色惨然道:“某六岁学剑,至今已十四年也,初习左手剑,后练右手,后两手刺剑均可击败一流剑手,未曾想今日竟败于汝这小儿之手!”
钟衍轻叹一声,持剑上前,“前者汝既言要杀某,如今汝败,自当取汝性命,毕竟汝这般剑手若是做了刺客,真教人寝食难安。”
连城面色狰狞,手中握着的剑不断颤抖,好似一条毒蛇在不断的寻觅机会上前厮杀。
钟衍佯作未见,走到距连城两步处,“如何,汝自裁罢,某与汝一个体面。”
连城怒喝一声:“小儿休想!”说罢左手持剑便刺了过来,钟衍用力一拨,“断蛇”便被击飞,落在十余步外,钟衍反手一剑,剑刃给连城的喉咙开了个大口,连城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败的这般直接,死死的捂住自己喉咙。
钟衍轻叹一声,走到连城身边,“与汝而言,时机如沙也,与汝汝尚难握,何况这稍纵即逝之机?”
钟衍微微侧身,让过连城因暴怒血液上涌喷出来的血液,自其腰间取过“断蛇”的剑鞘,又将断蛇捡起来,两把剑共悬腰间,这才下台去。
却说钟永见钟衍获胜,长松了一口气,函阳君秦谷羞怒道:“钟永,汝那侄儿已然胜了,汝尚要以性命相胁大雍使节乎?”
钟永面无表情的收起短刃,任由秦谷面目涨红的爬回座位,明晃晃的短刃看的梁王心中一颤,心中不由得暗骂萧猛,他国使节竟带着这等利刃距孤不过一个身位,若是......
梁王打了个冷颤,不行,这武会需得速速结束!
韩成与公冶良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此二人毕竟大梁之臣,若是在会盟宴上死了一个他国正使,不论是不是大梁动的手,大梁都很被动啊!
众人都有种某人死的好,某人胜的好的心理,当即为钟衍高声喝彩!
却说台下成蛟见钟衍胜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着实对剑术阴狠毒辣诡异的家伙有心理阴影了。
却说秦谷雍国剑手死的死败的败,秦谷又被钟永这般羞辱,愤恨离场,梁王劝也劝不得,反倒是秦谷离场之后,诸多正使开始反劝梁王,言说如今五国使节四国皆在,那秦谷自去又能如何?况在座王公那个不是在本国掌实权甚至天下有一番威名的?也只他秦谷只能碌碌无为,养些门客借其传名罢了。
既众人都这般说,梁王也不再使人去请秦谷,只使中行息忙去准备下一场,另外文会能简则简,速速将之结束!
中行息自然知梁王之意,但见方才情势,中行息便知在座众王公之中有个狠人,没人愿意在这等情形下惹他。
却说钟衍下了高台,成蛟往来祝贺,“今君将称魁首,名声定扬五国。”
钟衍笑道:“天下为名所累者多也,得胜固美,然几多为生名所累者必往梁国来寻我较剑,而某又专爱剑术高强者,其时如何能忍得住不与之相较?”
成蛟心中一动,“不若先生往大夏去如何?”
钟衍淡淡的看了成蛟一眼,那眼神让成蛟心里一个哆嗦,心中已然有十成把握确定钟衍是丹阳侯亲孙,就这个淡淡瞥人的眼神,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武会最后相较者,钟衍,成蛟!”
成蛟苦笑道:“先生,我等上台聊聊,过几招如何?”
钟衍笑道:“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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