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台,成蛟试探着问道,“先生因何不愿归夏?”
钟衍摇了摇头,“换个问题。”
成蛟沉吟片刻,“先生因何不愿归乡?”
钟衍失笑,抽剑出鞘,“莫要多言,快快出剑。”
成蛟只得拔剑出鞘,钟衍也不攻其左手,直接猛攻其正手,或横剑欲拍其右手手腕。
成蛟被杀的手腕酸痛,若非钟衍并无杀心,且往往以剑身拍他而不是以剑刃削他或以剑尖挑他,他早就满身伤痕。
钟衍边出剑边笑道:“成蛟,汝若能胜某,某便归夏如何?”
成蛟用力格开钟衍一剑,后退数步,气喘吁吁道:“先生莫要玩笑,某岂能胜过先生,再...再过几招,蛟便弃剑认输了。”
说罢竟持剑猛攻了上去,钟衍再不客气,这数场比试,他着实学到不少东西,不管是连城还是其他人,都给了他不少启发,无论攻守,他觉得自己领悟到了相当多的东西。
钟衍持剑上前,反手按剑削向成蛟脖颈,成蛟忙回剑横挡,然钟衍力大,竟被击退数步,钟衍笑道:“怎地,这反手旋斩,只消加一些向下的力,威力不亚于单手劈砍,某学的可还像否?”
成蛟咽了口唾沫,这当真恐怖如斯,在台下看人厮杀便能学到他人招式,不仅是形似,竟连其中关窍也说了出来,当真是骇人听闻。
成蛟见钟衍将百胜收鞘,将手按在“断蛇”柄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当即高声道:“某技不如人,愿意认输。”
台下一众王公唯梁王与钟永最是欢喜,梁王喜的是钟衍给他挣了好大的脸面,钟永喜的是自家子侄剑术超凡、仪表不俗,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模样。
其余诸王公,虽说不上大喜,然看看函阳君秦谷的空座,心中顿时爽快起来。
梁王笑道:“诸公,接下来是以文会之,这文会嘛,还是文雅一些较好,教那文士身坐高台之上大声嘶吼吾等方闻,岂非坏了其喉咙?这文会便开在殿中如何?诸公随孤往殿中去,品美酒,揽美姬,一观众人论辩如何?”
众皆称善,此时钟衍已然下台,诸王公亦欲随梁王往殿中去,中永与梁王道:“梁王可否允我那侄儿与我一叙?”
梁王很满意钟永这种尊敬他的态度,当即放低姿态,“将军莫忧,少顷我等往殿中去,孤令中行公携其同去便是,到时孤在将军身边再置一座,将军可与侄儿共叙也。”
钟永谢过,诸国正副使便同随梁王往殿中去,函阳君秦谷闻说文会将起,心道这正是卖弄口舌之时,其时阴损他钟永几句,他如何发作?便选出门下能言善辩之士有二,匆匆而来。
却说钟衍今日厮杀了两场,观摩了不少比斗,只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脑海中尚有不少众剑手出剑使剑的那一幕,正想着归家取来锦帛将此些图像画了,怎奈何中行息匆匆赶来,“先生且留步,大王请汝往文会一行。”
钟衍愕然,“某不过一介武夫,文会与某何干?”
中行息无奈道:“这某岂能知晓?大王令汝速速沐浴更衣,且随某来。”
钟衍无奈道:“息公,某只这一套衣衫,如何更衣?”
中行息扯着钟衍袍袖,焦急道:“偌大个宫中,还会短汝一套衣衫不成?随我来便是。”
......
殿中早就布置完毕,五个长条几案分置五个方位,中间铺了一个大大的地毯,最中心还焚了一炉子好香,几案上美酒、珍馐早已铺满,即便是向来豪富的大乾也不得不赞叹梁王确实是用心了。
而钟衍被中行息领往偏殿,此处早有等候多时的美姬,香露、热水,甚至为钟衍取来一套深紫色暗暗绣着玄鸟纹饰的袍服,甚至有美姬在捧着一炉香在微熏这件外袍,玉带、皮靴、雪白的里衣。
若非时间太紧,钟衍实在不愿推却美姬搓背的意愿,方站起身来,轻柔的锦帛已然盖在身上帮忙擦拭水珠,钟衍在一众人的伺候下穿衣系带,最后又以玉簪束发。
中行息早等候多时,见钟衍已穿好袍服,忙唤钟衍紧随着他往开文会的殿中去,“百胜”与“断蛇”自然是不能带入殿中,萧猛很贴心的向钟衍表示,这两把剑由他保管,定无有失。
钟衍也终于迈入了大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