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彧欲与钟衍几卷师门竹简,钟衍从贾彧话中猜出贾彧是纵横家传人,贾彧心伤一番生老病死,这才缓过神来。
钟衍轻叹道:“贾公师侄如今便在我府上,贾公可需我将其唤来与贾公相见?”
贾彧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在大梁相见,多的是有所不便,不若来日小公子归夏时,再一同相见罢了。”
二人又说些闲话,贾彧将几卷竹简整理了一番,取来一块锦帛,将几卷竹简包了,对钟衍正色道:“小公子莫要轻视这几卷书,此乃我师门要略,老夫亦只是参透些许,若小公子有所领悟,定受益无穷。”
钟衍再三拜谢,贾彧又道:“烦请小公子帮老夫照顾一番那不成器的师侄,一徒半子,那也是我师兄最后的心血。”
钟衍笑道:“贾公安心便是,王邑在我府上,相助我良多。”
贾彧心中顿时安心了些,二人又说些话,钟衍便与贾彧告辞,尚未至馆驿门口,钟永亲前来相送,待钟衍上了矮脚马,冲着钟永与贾彧微拱手拜道:“叔父、贾公,来时再会。”
二人亦微拱手还礼,但见钟衍骑着马远去,贾彧长叹一声,“但愿这大梁是龙兴之地,以助小公子翱翔九天。”
却说钟衍还未回府时,一斗珍珠与百金黄金已至府上,王邑负责府上往来接待,待收下礼物,散出些赏钱,王邑将一众财物收入库房之中,同时心中慨叹,单单凭借自家先生这个受赏的次数,即便是府中无有产业,也足以供养活许多门客仆从了。
却说钟衍归府,桓楚等闻钟衍归来,忙来拜见,但见钟衍一身紫袍,腰悬两剑手中还提着个大锦包,王邑不由得暗暗咋舌,自家先生这是参与武会去了还是截杀王公去了,怎地带回来恁多东西。
钟衍捡重要的与众人说了,教众人也增长些见闻,待钟衍与众人话毕,已是晚间,众人用过了饭,钟衍将王邑唤到书房中。
王邑入内,微拱手一拜,“先生。”
钟衍一点左下首,“文都且坐。”
王邑微微施礼,自往左下首去坐了。
钟衍笑道:“文都初至之时曾言有一师叔,不知姓甚名谁?”
王邑苦笑道:“先生,我师确对我说过师叔名姓,然亦说过,师叔此人心思多变,非一般人能揣测,极有可能会更名换姓,先生还是莫替邑操心了。”
钟衍摆了摆手,微笑道:“今日在宫中宴会上碰见一人,儒皮法骨,合纵连横,颇有纵横家风范。”
王邑忙道:“先生,我师有言,我那师叔姓贾名彧......”
钟衍笑道:“是否专爱仰头捻须?”
王邑大喜,“先生怎知?莫非先生今日在宴会上所见,当真是我师叔不成?”
钟衍笑道:“文都可自将这包裹打开一观。”
王邑忙动手打开,取出一卷书来,方看了开头,不由得失色,“《阴符经》......”
又打开一卷,“《纵横策》......”
“《合纵论》,《连横论》......”
王邑咽了咽唾沫,“此些书,我师确为邑讲过,只是原本不在,师傅虽记下些许,却未曾记下全本,但见其中所书,内容经义,当是我纵横家先贤所遗著作。”
王邑这才缓过神来,“敢问先生此些书卷自何处所得?”
钟衍笑道:“若贾公当真是文都师叔,某与文都,说不的日后要做同门也。”
王邑思虑半晌,“先生,莫非我那师叔如今在大夏使团中?”
钟衍心中微赞,王邑见微知著的本事又涨了半筹,“然也,文都可欲往去一见?”
王邑摇了摇头,“此非得宜之时也,妄自相见,凭添麻烦,如今既已知晓师叔在何处,日后寻之不难,是以无需这般急切。”
钟衍点了点头,“文都可将此些书卷抄录一番,再将其还我。”
王邑大喜,“多谢先生!”
钟衍笑道:“此些微小事,何须拜谢?何况贾公多有嘱咐,令我好生关照,文都不必疏远。”
王邑连道“岂敢”,心中归属却又强了几分。
钟衍道:“文都出时,且唤桓兄与维岳入内。”
王邑应诺,再三拜谢,抱着几卷竹简,欢天喜地的去了。
不多时,桓楚与尉射便入,“拜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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