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武等人听的这一喝,浑身都起了白毛汗,身上藏刃,这要是被捉住,岂能不死?
好似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打量了众人数眼,皱眉道:“观尔等模样,想来是劈柴烧水的仆役,怎地不在那劈柴烧水,在这瞎逛?”
众人后心都是冷汗,一时之间无话,似是看出众人惶恐之情,陶方皱眉道:“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不快去干活?真当我潇湘馆的月钱是白给的?”
众人慌不择路,往一边去,陶方又臭骂道:“骂了尔等几句,尔等傻了不成?柴房在那边!”
五人忙往柴房去,本以为柴房没几号人,去了说不定露馅,然一推开门,众人发现柴房中竟有十来号人,烧水的烧水,劈柴的劈柴,甚至还有个老管事在指挥。
那管事见了五人,眉头一皱,“尔等何人?”
齐温灵机一动,忙道:“是一个瘦高的穿锦衣的管事让我等来的,我等却不知那管事大名。”
老头儿嘀咕了一句,“这陶方这次却干了件人事儿。”
老头儿将众人引到柴火堆前,给了众人一把甚是锋利的斧子,令众人劈柴,吴谋长得还算俊俏,老头儿看了片刻,将吴谋拉出来,“罢了,汝莫劈柴了,看汝尚算俊俏,去,换身衣服做个小厮,往客人房中去添热水罢。”
趁着老头儿转过身去,吴谋赶紧将藏在侧身的剑掏出来与众人保管,张开口型言说自己往前边儿去探听消息。
换了身衣服,提了热汤水便往前边儿去,这潇湘馆着实是个大去处,想找人的确难了点,不过吴谋这人有点韧性,低着头挨个的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韩肥。
吴谋往柴房去,寻到众人,将韩肥在何处说了,同时说韩肥那间分里外,三个护卫并一个仆从在外边快活,韩肥独占里间,问众人何时动手。
齐温道:“不若夜间动手如何?其时人防备最低,也好得手,其毕竟五人,我等虽亦是五人,只怕惹来潇湘馆的武士,到那时若被抓住,当真是生不如死。”
众人皆觉得不差,齐温扬了扬手中利斧,“依某之见,其时用此物动手,更胜我等手中剑。”
众皆应诺,开始缓缓劈柴,等着夜色更深,而吴谋再往前院去监探。
待吴谋觉得前院人少了许多,众人便开始随着吴谋一个个的往前院散去,此时夜色已深,不少人揽着美姬已然睡下,王武五人蹑手蹑脚,腰间插剑手中反握着利斧慢慢朝韩肥那间屋摸去。
吴谋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来不耐烦的吼声:“谁?”
吴谋清了清嗓子,“送热汤的。”
“不要,不要,都睡下了要甚热汤?”
众人都急的很,五个人手持利刃围着一间房,若是被个寻常人看见大声叫喊起来,那岂不完也?王武一狠心,低声道:“确定是此间?”
吴谋狠狠的点了点头。
众人让开,齐温给力腾一个眼色,腾后退数步,裹起身子,低吼了一声,冲着门就撞了过去,“砰”的一声门直接被撞开。
时韩肥正搂着美姬在睡梦之中,恁大声响,莫说是护卫,便是他也被一下惊醒,忙起身查看,正抬起头来却见一物当面投来,原是吴谋冲着韩肥扔了一斧,斧背正砸在韩肥脸上,斧刃将其皮肤划出好大一个口子,那美姬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众人正与外间护卫厮杀,吴谋自以为得手,还在韩肥后腰上补了一剑,方想教众人退出去,怎奈何潇湘馆的武士闻有喧闹之声,提着剑急忙来援,众人将护卫戳杀在地后忙退往里间,张正急中生智,见里间有大窗,忙招呼众人将窗户砍烂了逃命。
一时之间竟无人想到满身是血的韩肥没死,众人慌张逃走,而此时潇湘馆的武士已至,但见屋中被戳杀数人,榻上还有一人满身是血,领头的不禁大骇,“速速报官,速请医匠来......”
待从哪醒来的美姬口中得知这满身是血,被杀的就剩下一口气的人是当今大将军二子韩肥之时,潇湘馆的主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东、西、南、北四城的巡卫军不得不令手下军士连夜搜寻贼人,各国使节唯恐出了甚么事被杀在馆驿之中,忙令手下人严阵以待,当熟睡的梁王得报,韩成二子又被刺杀,正吊着最后一口气,不知最后能否救活的时候,偌大的起床气也没了,心中只剩下错愕,为什么汝韩城总是死儿子呢?
其时钟衍已然睡下,睡梦中被兵士踏步喊叫的声音惊醒,忙披衣起身,叫醒尉射、桓楚、商单等人,钟衍使桓楚往去打探,同时令众人起床打上火把,四处搜寻府中可是来了贼人。
不多时,桓楚便归,因相槐所引的巡卫军也在搜查,桓楚很轻易便从其口中得知韩肥被刺杀之事。
钟衍愕然,他觉得这次真跟他没关系,遂摇头叹道:“韩成的仇家也忒多也,闻说他午间方离了大梁,晚间那韩肥便被刺杀,这刺客还真会寻机觅时。”
桓楚笑道:“可不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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