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达举着火把走到钟衍身前,“先生,竹庐旁有不少破碎的竹片,咱家内墙还有不少脚印!”
钟衍忙回屋取了剑,桓楚等人也各回屋取了兵刃,往后院竹庐去,将近竹庐,果然看到靠墙的竹庐那边有不少踩踏的痕迹,地上也有不少的脚印,想来是贼人爬到墙上,下边又无人接应,这才往竹庐顶部上跳。
钟衍教众人退开,沉声道:“庐中的朋友,既进了主人家的地方,何不与主人家打个招呼,如此一来岂非太过无礼?”
王武一众人藏在竹庐之中,一时之间心惊肉跳,闻得钟衍言语,不敢出声,钟衍等了片刻,依旧无人发声,当即冷笑道:“尔等若再不出来,休怪我唤来兵士,将尔等一并擒拿!”
五人皆惧,吴谋低声问齐温道:“老齐,计将安处?”
齐温苦笑一声,“只得出去了,只怪我等未寻到个藏身的好地方,听这主人家说话,不一定会将我等送官,切记我等需好生说话,不可放肆。”
众皆应诺,推开屋门共出。
王邑但见众人一身血衣,心下一惊,凑近钟衍身边道:“先生,此些人定非良善!”
钟衍点了点头,桓楚见众人手持兵刃,兵刃上尚有血渍,不由得皱眉道:“可是汝等刺杀韩肥?”
王武干咳了一声,冲着钟衍拱手拜道:“我等被逼无奈,惊扰了先生安宁,还望先生赎罪?”
钟衍轻叹一声,“如今可不是我这一府之人的安宁,如今是满城风雨啊!”
钟衍指了指众人手中兵刃,“将兵刃弃了,商老、江老,去弄些热汤与众壮士饮用。”
王武五人闻钟衍言语,紧了紧手中兵刃,齐温干笑道:“热汤就不必了,我等既然已经打扰主人家,觅得一处栖身之处,如何能这般劳烦......”
钟衍皱眉,“兄长,劳烦汝将这五人绑了,若其敢冲要害招呼,直接杀了便是。”
王武等五人心中一悚,桓楚抽出大剑,“尔等听先生之言,弃了兵刃,喝口热汤多好,缘何非要自以为是?”
齐温忙道:“我等愿弃兵刃,我等愿弃兵刃!”
桓楚淡淡道:“晚了。”
大剑猛扫,有三人横剑去挡,手中剑却被一剑斩断,骇得五人不由得头皮发麻,三人正想有所动作,桓楚上前一脚踹在腾胸腹之间,腾那般魁硕的身直接被踹翻在地,痛的无有挣扎的力气,王武等四人一起打了个冷颤,忙弃剑受缚。
待五人绑住,钟衍道:“维岳,汝去探探府外墙上是否有脚印,若是有,速速清了。”
尉射拱手称“喏”,扒拉着墙去看脚印了。
“商老,汝将这几人兵刃尽数扔在火炉中融了。”
“喏。”
“江老,取几件破旧衣衫来。”
“喏。”
钟衍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望着被缚作一团的五人,轻叹一声,“这下尔等可愿信我?”
五人疯狂点头,钟衍轻叹一声,“汝说这是何必呢?说说罢,汝等是如何刺杀,又因何刺杀?”
众人中吴谋口才最好,众人共举之,桓楚提着他后领子提到钟衍身前,吴谋便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自钟介接近他们开始,到他们聚齐五人,再到他们探听韩肥行踪,再到他们混入潇湘馆,然后如何惊险刺激的刺杀韩肥,又因为慌不择路,跑到南城来,又因为齐温出主意说大户人家不容易被搜,众人这才到了钟衍这。
钟衍听到南城的大夏商人的时候,心中已然有了预感,唤王邑来,让王邑说了原来钟介的落脚处,众人又是疯狂点头。
钟衍心里有些尴尬,忙亲解五人之缚,五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方才桓楚那一剑太恐怖了。
钟衍笑眯眯的道:“我等也算是有个渊源,若是汝五人无个去处,不若便留在我府上做个门客如何?”
众皆错愕,似我等五人文不成、武不就者,也能做个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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