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冶离与公冶长同往钟衍府上来,二人同乘一车马,公冶离皱眉道:“兄长,汝往钟衍府上去何意?”
公冶长冷哼一声,“怎地?钟衍居所又不是甚宫廷重地,我怎地去不得?”
公冶离嗤笑:“汝自然去的,只是前者汝所为之事,钟衍尽知,我只恐汝去的进不的。”
公冶长冷笑道:“这却不劳汝费心,那钟衍不是极爱与人交易?今日我往他居所去,便是要与他做一笔交易。”
公冶离不再言语,二人一路无话。
此时钟衍府上可远非上次公冶离来时那般,仗着几个武士便敢强入,如今府上除了商单与江峰,人人带剑,且经过桓楚一段时间的训练,最起码那股子精气神教人不敢小觑。
如今门房的任务已然交予尉射与张正,因府中只此二人爱射术,大门距正堂有长长的一段直道,二人闲来无事便在此处习射。
闻有敲门声,张正收拾了弓箭,收在门后,打开门缝,略探出头去:“谁人敲门?”
公冶离道:“公冶离、公冶长,请见你家先生。”
公冶长心中虽然不悦公冶离用请见二字,却未多言语,张正打量了二人一番,“且请稍待,容某往去通报。”
公冶长见门关了方才冷哼一声,“钟衍府上下人竟这般无礼?”
公冶离不答话,公冶长自觉无趣,也不言语。
尉射见张正将门关上,“谁若是相将军可万万不能怠慢。”
张正边跑边道:“维岳汝放心便是,这点眼力劲儿我岂能无?来人姓作公冶,男的满脸傲气,我岂能教他们这般轻入?”
尉射一笑,与张正相处数日,越发觉得这厮不仅鬼精,还谨慎到过分。
却说张正来报与钟衍,钟衍闻公冶长至,不由摇头道:“我与这厮向无往来,其来寻我作甚?”
张正笑道:“这厮却是一脸傲气,观模样颇有些不忿。”
钟衍仔细的瞅了张正一眼,看的张正有些发毛,“主公何必这般看我?”
钟衍笑道:“方才观我面色,可知我何意?”
张正挠头道:“主公,似乎颇有赞赏,亦颇有些吃惊?”
钟衍大笑:“善,善,这公冶长一至,却教我发现了个宝贝!”
看张正摸不到头脑,钟衍笑道:“未经人教授,察言观色能如汝这般者,实少有也。”
钟衍踱步往外行,张正忙跟上,钟衍道:“来日我授汝一卷心理,望汝勿失我望,精心研读。”
张正大喜,虽不知“心理”为何物,然跟书卷扯上关系,且闻所未闻,那一定是好东西。
却说钟衍亲出书房来迎,张正打开大门,钟衍微一拱手,“贤兄妹今日怎来我府上?”
公冶长笑道:“先生向来爱寻舍妹做交易,今日我兄妹前来,自然也有一笔交易欲与先生做。”
公冶离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钟衍微一拱手,“且请入内详谈。”
“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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