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打我进屋,就看见你蔫了的样子。没法补救?”
“怎么可能没法补救,任何灾厄都可以化解。”一卦仙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就看这两天了。”
“这两天我不出门了……”他又郑重地接着说。
“我不信你那一套,”袁知吾打断了他:“明天早上,咱俩再去探探何抚别的底。顺便去那个卫生院看看。”
“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他这句话是自言自语。
这才几个小时,杀手先下手为强,已经撩拨了他好几次。也就是他刚接了这活儿,底细还没摸清,不好放开手脚来使手段,束手束脚,好不憋闷。搁在以往,即便是杀手溜的快,他早就循着味道追过去了。
今天天晚了,那边太偏,出去搞事不方便。
明天早上,便是老虎发威之时。
他暗暗对自己说。
没想到,夜里又出了事。
当天夜里,他忽然在迷迷糊糊中有了意识。
他虽然没睁开眼,但却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只是很不清晰,朦朦胧胧。他想睁开眼,不过眼皮就像被胶水粘在一起,根本不听他使唤;躺久了,半边身子很酸,想翻身,一样也翻不动。
看来这是一个梦。
想不到自己还会做梦。
他能看见,房间里有人在走动,翻看什么东西,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不时还有铅笔写字的声音。
起初,他还以为是一卦仙。不过沙发上传来细细的鼾声,能听见一卦仙翻了个身,鼾声停止了。过了几分钟,又渐渐开始打鼾。
这个梦真奇怪。
窗户开着,有风拂过,送来了木槿花的清香。
艹!这不是梦,梦里没嗅觉。
那人影站起来了,在穿衣柜前呆了一会儿,那里有个大镜子。人影又来到床边,又是半天不动。
袁知吾睁不开眼,但仿佛感觉到了人影阴冷的眼神。这感觉,就是像是被毒蛇盯着,袁知吾的脑门一阵发紧。
袁知吾的手压在枕头下面,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触手之处,便是硬硬的匕首柄。
但是这时候,他却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影终于动了,他转了身,开始往柜子那里走。
袁知吾的手指搭在匕首柄上面,已经准备了很久。人影刚转过身,他就将匕首掷了过过去。
“橐”的一声脆响!
匕首扎到了什么东西。
他立刻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地,弓着腰窜了一步,抄起了幡子上的竹竿。
一卦仙的鼾声也停了,他先抽出铁尺,迅速在胸前一横,做了个招架的姿势,然后也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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