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我想问的是有没有除鱼以外的。”
“没有。”梁四摇头,“只有鱼。”
书生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了。
“这鱼可新鲜了,现捕的。”梁四说道。
“呵呵。嗯,很好,很好,现捕的自然新鲜。”书生笑着说道。
这顿饭吃得一言难尽。五子发现这书生筷子都拿不稳,吃鱼不会挑刺,掉的比吃得多,自己看着干着急,这不找个人喂他吃怕是不行了。五子想了半天,把张魁叫醒了。
张魁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看饭在桌上,上来就开始扒着米饭吃。吃了几口,他就注意到书生吃饭吃得十分难受。他啥都没想,直接拿过书生手里的筷子,熟练地挑出鱼刺,开始喂着他吃饭。书生应该早习惯这样了,也没拒绝。两人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饱了吗?”大半碗米下去之后,张魁问道。
“嗯。”书生点头。
张魁听罢,回头把自己的饭吃完,没好气地留下一句。
“照顾好这个残废。”说完之后,他就又回去睡了。
这顿尴尬的饭终于吃完了,五子如释重负。
“五子,张头领脾气好大。”五子收拾筷子的时候,书生抱怨道。
张魁脾气大?张魁怕是他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了。五子心中想着,连忙解释道。
“没有的事。他两宿没合眼而已。我们在岸上等这艘船等了三天。”
“这么说,你们劫这船不是临时起义?”
“不是,先生,刚才吵架的那两批人,您看见了吧?其中的一批就是冲着这个船来的。这船是温老大的船。”五子停顿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温老大要是还在,兄弟们也不必这么辛苦了。”说罢,继续收拾碗筷。
五子收拾好碗筷,把它们送到了舱下。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书生还在对着那个水路图看。他走了过去。
“先生,这图怎么了?”
“五子,这图画的是附近的水路吗?这比我看到的可详细多了。”
“那是自然,为了画这图,温老大费了不少功夫。”五子一脸骄傲地说道。
书生停顿了好久之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五子,我现在要是再把你家头领叫醒,他能不能把我扔江里喂鱼啊?”
“不会,不会吧。”五子其实十分不确定。
“好,那我现在就去见他。”
五子看书生坚持,便不阻拦,他拉开了暗门。书生迫不及待走上了楼梯,也不管身后五子有没有跟上。五子十分惊讶,他这腿是不疼了?
张魁实在是困得不行了,饭一吃完,他躺床上粘枕头就着了,正睡得迷迷糊糊,只听有人喊他。虽心里不痛快,他还是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这TM又是谁?噢,是那书生。这祖宗又怎么了?张魁睡眼惺忪,坐了起来。
书生看他醒了,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张魁的右上臂,不知他哪来的的力气,他直接把张魁的手臂拉到了自己身体那侧。
张魁一惊,他本能地察觉到这书生跟刚才不一样。他抬头重新打量了这书生。
书生此刻神采奕奕,眼睛里有了光亮。
这才是书生本来的样子!张魁心中窃喜。
切!在爷面前,装什么柔弱纯良。读书人,装来装去,真TM累。
张魁自信看人从无看漏,这书生他确实没看透,但是违和感,他一开始就有了。看到这个书生现在这个状态,张魁心里踏实了。
“张头领,我们劫漕运吧。”
“先生,这次您几成把握?”
“不到一成。一旦有失,性命不保。”
“哈?”张魁笑道,“先生,您这是要我赌命啊。”
“是,就是赌命。”书生拉着张魁的双手在颤抖。
“张魁,压上性命,豪赌一场,如何?”
“好!我赌!”张魁毫不犹豫。
为何不赌?
赢,我享富贵荣华。天赏饭,该着发财;
输,葬身江中作鬼,命如此,我张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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