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白厚栩也是不得安宁。
宁美蓉先是一个人走家串户,把左邻右舍的熟人走了个遍,后来还是觉得不够,又强拉着白厚栩去走亲戚,连续走了三四家,最后得意忘形之下,终于碰到了硬茬子。
一进他大舅家里,见到沙发上坐了一个年轻人,宁美蓉就面容一滞,最后没呆半个小时,就带着白厚栩告辞。
回到家里,宁美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儿子,你说得对,的确该以学业为主,你看你大表哥,人家现在是在京城读书的大学生,你大舅哪怕什么都不说,不管走到哪都是扬眉吐气。你啊,假如真不想做班长,就不做了吧。”
第二天,也是国庆第六天,宁美蓉回去了。虽然距离很近,但她也舍不得坐高铁,就买了一张绿皮火车的坐票。
在火车站,又拉着送行的白厚栩的手叮嘱了许久,才含着眼泪进了站。
白厚栩兜里揣着宁美蓉硬塞给他的一千块钱,站在车站门口。
国庆期间,火车站四周喧嚣闹腾,人潮拥堵。换在平日,他早就不耐其烦。可这一天,他一言不发的足足站了一个小时,直到宁美蓉那趟火车的离站时间过了,才转身回去。
是夜,白厚栩回到了燕国。
他起床之后,没有耽搁一分钟,直接叫来顾忠问道:“那两人来了吗?”
顾忠偷偷瞥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回殿下,已经来了,正在宫外等候。”
“带他们去含光殿。”
朱福贵已经在寒风中立了半个时辰,春寒料峭,冻得他搓手跺脚。身后带着的两个随从穿着更是单薄,已是瑟瑟发抖。
此时还是寅时,燕王宫的朱红宫门大门紧闭,四下无声,但他依旧不敢到处乱走,就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等着里面来人。
朱福贵不知道燕王召他来是做什么,而且是挑在无人之时,从侧门而入。那内监过来传旨之时也并未说清,可他已是做好了准备。
家中银窖里的五万两银子,只要燕王开口,他立马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朱福贵往对面看了一眼。
宫门的另一侧,正只身孤影的站着一个胖子,穿着简单朴素的薄袄布裤,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儿金器玉饰,看上去就像是个家无余财的普通百姓。
而仅仅就在半刻钟之前,这胖子坐着一抬华贵宽敞的六人大轿隆重而来,十几个伴当前簇后拥,但当他下轿之后,连人带轿就一溜烟的走了个精光,只留下他一个人。
朱福贵犹豫了一下,回头对两个随从轻声说道:“你们也走。”
宫门之前,就此只剩下形单影只的两个人。
朱福贵和那魏无忌相对无言的又等了一刻钟,只听吱呀一声,厚重的宫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侍卫带着两个士兵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朱福贵和魏无忌到了吗?”
朱福贵赶紧快步走过去,而魏无忌虽然身宽体胖,但比他还快,就像一个圆球在地上滴溜溜的一滚,眨眼间就到了那个侍卫头领的面前,堆笑道:“魏无忌在此。”
朱福贵疾冲几步,紧跟着道:“鄙人正是朱福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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