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爽学到这首孟郊的《登科后,就感觉很奇怪,作者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心情激动,想要去放纵一下,然后骑着快马跑去看长安花,这完全不合逻辑啊,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花感兴趣呢?古代花痴第一人?
后来查了百度才知道,其实长安花暗指的是长安的妓女,不是去看花,而是采花才对,是男人都懂。
所以来到了青楼,面对入门考试,林爽很自然就想到了这首诗,果不其然,一写出来,立即通关。
“不知林郎君是因为何事而‘今朝放荡思无涯’呢?鄙人很是好奇。”一位穿着红衣的年轻人问道。
“说出来大家可能会笑话,无非是第一次来平康坊,心里有点那个……小激动,或许对在座诸位来说习以为常,但对林某来说却是生平首次,写诗一首,以作纪念。”林爽尴尬地笑着说,这种理由应该还说得过去吧。
在座的男客们都哈哈大笑起来,表示理解,谁没有个第一次呢。
“林郎君心胸坦荡,乃性情中人,奴家甚是欣赏,诸位一起敬他一杯,欢迎林郎君前来做客!”
舒采儿带头给林爽敬酒,其他人也跟着举杯畅饮,给足了林爽的面子。
李源就坐在林爽对面的位置,他这杯酒也跟着敬了,但是含在嘴里又吐回了杯子。
他来这里已经十几次了,专为给舒采儿捧场,第一次见舒采儿对一个新来的客人那么敬重,偏偏那个客人还是自己带来的店博士,心里酸意翻涌,无法平息。
难道自己在她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店博士?
之后,在座那些个想要跟林爽认识的人都简单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只讲名字不讲身份,似乎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可能是因为某些人身份特殊,说出来会让别人都感觉不自在吧。
接下来是歌舞表演时间,舒采儿带领另外四名穿着考究的女子在高台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对于以前经常看韩国女团劲歌辣舞的林爽来说,这大唐的歌舞,自己果然欣赏不来,舞蹈动作还算有点看头,只不过穿着过于保守,吸引力大打折扣;音乐也嫌太过舒缓了,催眠效果较强,让人忍不住哈欠连连。
表演结束,舒采儿起身行礼,离开宴席,从后门出去,不知道是上茅房还是休息去了。剩下那四个姿色不错的舞姬从台上下来,给客人们倒酒。
客人们随意地聊起天来。
“东来,听闻你们天福客栈最近搞了个什么木架闯关的东西,招揽不少食客呢,连我这边几个老主顾都跑你那边去了,呃——!这主意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坐在李源右手边一个穿着蓝衣,身材微胖,圆头圆脑的白脸男子扭头问道,说话间还打着酒嗝,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这人名叫“朱旭耀”,跟李源一样,都是开客栈食店的,李源的店在街头,朱旭耀的店在街尾,两人私底下来往不多,但是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老熟人了。
“东来”是李源的“字”,外人都叫“李东来”来这个名字。
“朱旭耀,你问这个作甚?也想有样学样?”李源黑着脸说。
“哈哈,你想多了,我朱某做生意还不至于需要学别人,只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何必动气呢。”朱旭耀笑呵呵地说,“不过这招确实高明,简便易行却洞察人心,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法子。”
李源下意识地瞥了对面的林爽一眼,说:“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一心盼着我们天福客栈经营不善关门大吉,好给你低价买去么,现在见我们生意回春,心里定是不痛快吧?”
朱旭耀家的“龙云”客栈生意火热,早就想开分店了,可是分店又不想开太远,挑来拣去,最后看上了在同一条街的天福客栈。朱旭耀找李源商量过几次,李源都以“祖传家业不可动”为由拒绝,导致收购计划只能搁浅。
他一直关注着天福客栈的经营情况。
这两年来天福客栈日益衰败,很快就无力支撑,眼看收购计划可以顺利完成,谁知道这两天他们靠着一些小手段起死回生。
到嘴的鸭子飞了,这让朱旭耀大受打击,平时他是不怎么来青楼的,但是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来这里找点乐子,解解闷。
朱旭耀觉得李源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否则以李源那个被花酒泡烂的脑袋,怎么可能想出这种出奇制胜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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