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年冷笑道:“王爷怕是不知,这陶县外内尽是悍贼马匪,仅凭您身旁这几名护卫,怕是很难完整的将这些军资运往金陵,若是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下官难辞其咎。”
看高年的态度,若是今日得不到解药,他必然会对黄三出手,这一切都和黄三当初预料的一模一样。
“至于我怎么送往金陵,就不劳高大人费心了。还请高大人行个方便,三月内我定将解药送往林州。”
“爹爹不要听信黄三所言,此人狡诈非常,今日我们若放了他,日后必生大患。”
高年为难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这诛杀皇亲贵胄的罪名可非比寻常,尤其当今圣上对黄三格外疼爱,若是走漏了风声,高家怕是要有灭族之灾。
黄三笑道:“若论狡诈,我可不敢与高公子相比,那日在春江楼你还说年年供奉,岁岁朝安呢,怎么今日见到你爹爹就转了性子?”
高瀚扬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阴狠道:“之前我受你威胁,今日有林州大军在此,你还以为我回会以前那样俯首称臣吗?”
黄三努着嘴点了点头,神情自然的倒了一杯茶,道:“既然高大人执意如此,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高瀚扬想起之前在金陵遭受的委屈,心中是怒火难平,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弯刀,怒喝道:“来人!”
“等等”
高年一把拦住身旁的儿子,双眼打量着胸有成竹的黄三,又看了看身后的军需,紧皱着眉头,道:“还请王爷体谅下官护子心切,今日之事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这些军需便赠与王爷,希望您能说话算数,三月内将解药送往林州”
说罢转身要走,此时高瀚扬不解道:“爹,黄三这个人....”
“别说了,走吧!”
“为什么....”
高瀚扬想不明白,可是高年心里却很清楚,来之前他也打探了不少有关于黄三的信息,知道这个人狡诈无比,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而且黄三和他要了五千的铠甲马匹,更有数十吨的草料军需,这就说明黄三手中有不下五千人的军队护卫。
从他身旁衣着整洁的护卫可以看出,自从黄三进入陶县后,并未遭受到周围马匪恶贼的骚扰,面对自己这一众兵马,他竟然还有闲心雅致坐下喝茶,还说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番话,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地。
多疑的高年以此便更加认定黄三身边远不止这些护卫,他是在扮猪吃老虎,等待着自己出手好将自己一举拿下,这样林州一城也尽归他手。
听到高年的分析后,高瀚扬虽然觉得哪里奇怪,可浑身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顿时后怕起来,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黄三竟然有如此心机城府。
怪不得自从来到陶县后,他一点都不紧张,还有闲心与店中的老板娘谈情说爱,你侬我侬,原来这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
高年走后,黄三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若真有五千兵马也犯不上来着凶险之地与高年做此交易。
“走远了吗?”
寒秋捂嘴一笑,道:“刚还不见你害怕,怎么这时候担心起来了?”
黄三摇了摇头一擦脑门子的冷汗,心有余悸道:“这叫武士不漏饥像。”
他之所以如此淡然,主要是因为身旁的寒秋,他知道就算是高年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以寒秋的能力也安然无恙的带着自己返回金陵。
“走吧,等他反应过来再走可来不及了。”
寒秋望向二楼的客房,道:“你不去和人家道个别呀?”
黄三一拍脑袋,“对啊,怎么把这是个事儿给忘了。”说罢整顿心神,缓步来到二楼,轻轻的扣了两下房门,道:“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见房内迟迟没有动静,黄三疑惑道:“如烟,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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