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那一桌空的很,不过是加几个椅子的事。
可宁闻择偏偏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
就连皇子宁斐也跟着附和道:“三皇兄能来,确实挺稀奇的,大家都没想到。”
言下之意,便是并没有准备他的座位!
而煊武王宁宣,只是冷冷的瞧他一眼。
唯独四皇子宁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没想到沈老头过寿,这些皇子全都来了,有意思!”另一桌,秦会眯着眼观察着。
沈安怕起硝烟,立刻对宁清秋解释:“先前是臣考虑不周,这就命下人加上两张座椅。”
沈安刚说完,下人们正准备去照做的时候,宁清秋突然开口:“不用了。”而后随手一指,“就那吧。”
说完,不容分说拉着温疏晏的手走了过去。
众人凝眸,是从二品官员李巡抚的旁边,正好多出了两个位置。
沈安默默深吸一口气,原以为这些皇子能消停一会了。
谁知三王爷三王妃刚一坐下,便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某些人啊,怕不是不请自来?”
要说这咬人的本事,普天之下,除了宁闻择过犹不及。
宁清秋勾唇反笑,不予置理。
他能容忍,可不代表也有人能同他一般。温疏晏是看不下去了,她娥眉淡扫,说出的话犀利无比:“不知是从何时起,五皇弟说话可以这般随意了?且不说王爷是不是受邀前来,即便不是,五皇弟身为客人,也没有乱嚼舌根的权利吧?况且,是沈小姐亲自过府送的请柬,大可一问便知!”
她字字珠玑,丝毫没有顾及宁闻择的身份。
在场的人目光纷纷落在这个女子身上,有惊讶的,有敬佩的,有摇头叹息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可以证明,允清王确实受家父邀请而来。”
沈漾儿一开口,大臣们心知明了,这是五皇子故意挑事呢!
可这是皇子们的争斗,他们自然是不敢管闲事的。
一个名义上的允清王妃,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宁闻择眼里闪过阴茫,“本皇子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天觉商会的温会长啊?”他突然想到另一种羞辱宁清秋的方式。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手扶上脑门作势想了片刻,“哦,对了!温小姐的大名本皇子可是如雷贯耳啊,想当年大皇兄在世时,那可是常挂在嘴边的佳人呢!”
温疏晏和平昭王宁芎的绯闻那可是人尽皆知。
宁闻择就是利用这一点,他就不相信宁清秋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么多年。
前两天才因为平昭王的事闹得不快,这下宁闻择又旧事重提,温疏晏心想,往后她和宁清秋的关系更会陷入冰点。
宁清秋的沉默让宁闻择更加得寸进尺,“三皇嫂还不知道吧,三皇兄自小通音律知琴弦擅书画,放眼这大华可以说无人是其对手。可就是这棋艺吧,却有一人与之相当!就连皇祖父也曾说过,大皇兄和三皇兄要是来一场对弈,那一定精彩绝伦,胜负难断!”
宁闻择嘴角扬起,眼里的阴鹜就要喷涌而出,“三皇嫂是见识过大皇兄棋艺的,不妨跟我们说说,是三皇兄更胜一筹呢?”他望向温疏晏的眼里尽是戏與,“还是大皇兄呢?”
嘶……
这个问题可真是刁钻的很啊,无论温疏晏怎样回答,都间接的承认了与平昭王的关系不一般。
宁闻择的话刚说完,一双折了半截的筷子插在他面前的碗里,将玉瓷碗直接穿了个底洞,然后禁锢在桌子上。
“有刺客!”宁闻择吓得惊叫了一声。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随后只看见一道人影自房梁落下,站到了宁清秋身边,挺拔的身形眉目疏朗:“属下来晚了。”
“是你干的?”宁闻择怒目而视,知道自己被耍了。
风栾不卑不亢的回视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可眼神分明写着就是我。
“宁清秋!你纵容属下以下犯上,我看到了父皇那里,你拿什么交代?!”
宁闻择这回连名带姓的喊,足以看出是真的气急了。
甚至于忘记了伪装。
他沉默,只是因为懒得动嘴。
可不代表能容忍他人肆意妄为。
“方才风栾的举动,只是为了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嘴。”他坐在位置上,除了刚才风栾到来的时候眼角微抬,期间没有任何波动。就连接下来的这席话,也不是霸道的宣示主权,而是冷静的陈述着一件事,“既称她一声三皇嫂,你就该明白,本王的王妃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评头论足!”
宁清秋风轻云淡的脸上,看不出动怒的神情,可越是这样的冷静越让人感到心颤。
不可忽视。
“还有,不要再用父皇来压本王。”宁清秋轻轻淡淡的口吻,“五皇弟不是小孩子了,该不会再使用动不动就告状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吧?”
小时候宁闻择就是惯用这样的伎俩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宁清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堵的宁闻择无话可说。
只能面色铁青地瞪着某人。
温疏晏静静坐于一旁,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流露,可是心里却震了一下,意料之外他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维护她。
“老爷,舒将军送来了一份贺礼。”下人抱着礼盒匆匆跑进来,打破了一场气氛冷滞的寿宴。
“舒将军人呢?”沈安问道。
“舒将军好像身体不适,放下贺礼便走了。”下人答道。
那位男仆没有避讳旁人,因此他和沈安的对话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其他人自是没什么反应,只有宁清秋,眉眼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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