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佳雯一个晚上就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度过,睡都没有睡好。可是也不敢给姐夫打电话问情况。
第二天,刘佳雯顶着黑眼圈和一个发沉的脑袋去了公司,郑朝辉一如往常到了11点还没有看到人影,刘佳雯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时不时地瞅瞅隔着百叶窗的办公室,看看姐夫到了没有。
她连中午饭都没有干劲出去吃,叫人帮忙买了盒饭自己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草草地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欧阳光那里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郑朝辉直到三点才出现在公司,刘佳雯一见像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就蹦了起来,赶紧追了上去,跟着他一起进了门。
郑朝辉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茶桌边一边抽烟,一边沉默地烧水泡茶。他的脸在氤氲的雾气和喧腾的烟气后面变得模糊不清,刘佳雯心里突然有种发虚的感觉,可这种气氛让她不敢主动开口。
最后水开了,郑朝辉摆弄着茶具慢慢地洗茶、斟茶,似乎没有比眼下更重要的事情了。最后将泡好了茶照例先给刘佳雯倒了一杯,然后才是自己。
他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在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地品茗声,然后徐徐咽下,整个人向向后一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是获得了些许温暖的慰藉,才对刘佳雯说:“附医这里的供应商入围资格基本上是没戏了。汇通的吴建雄找了大院长,然后又找了华建军,他们找了一个供应商必须是厂家直销和服务的理由把我们给淘汰了。”
刘佳雯急了,什么时候厂家直销能成为招标条件了?而且明明招标文件里没有这个要求,为什么评标的时候突然提出来?这属于违规行为,完全可以去投诉。
郑朝辉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这是内部的消息他们不会承认的,说白了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一个理由。到时说不定又拿出另外一个标准说我们不符合了,你能怎么办?”
“可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啊,这太不公平了。”
郑朝辉瞅了她一眼,嘴角咧了一下,苦笑道:“你知道是谁最早提出让我们入围参加投标的?”
“谁?”
“李楠斌。”
“怎么会是他?”
“所以啊,你们做的什么工作!连是谁在真正支持我们都不知道,还投什么标?还把鱼目当珍珠,去捧什么单新都之类的人的臭脚!
冯院长说:你们做的什么工作,评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我们说话!他说他不可能越过临床科室直接指定了厂家。为了帮我们,他还特地在会上问了李楠斌,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选择。你知道李楠斌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刘佳雯已经追悔莫及了,下意识地问。
“李楠斌说:原来是考虑汇通这段时间服务的不够好,所以想引进一个新牌子促进竞争。没想到嘉华的人他就见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见踪迹了。还没入围就是这个态度,可想而知以后会是怎么的一个服务质量,就还是汇通吧。我当时听冯院长说的时候啊,整个人臊的呀,真是无地自容。好好的一副牌被我们生生打烂了。这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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