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派的,李麟的干爹是杨端,再往上,杨端的干爹是父皇身边的黄保,本王也不好驳黄保的面子,司礼监想插手樱花内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这个事,父皇很是看重的,派宫里的人来,也情有可原。”白衣公子说道,而这位白衣公子便是敬灵帝的四皇子裕王。
“最怕和这些公公打交道了。”林楠有些气愤,李麟年纪轻轻,又非皇亲国戚,靠着谄媚权贵的手段很快便能和他这些个为敬灵帝办事多年,忠心耿耿,一丝不苟,风里来雨里去的人平起平坐。
裕王摆摆手,示意林楠小点声,李麟是司礼监派来的人,裕王也吃罪不起。司礼监和鱼难成有瓜葛,他们派李麟来也因做贼心虚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裕王安抚林楠道。
“内卫里混入这么个人,就是豆腐掉进了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鱼难成和司礼监的关系,王爷不是不知,李麟进来不是帮我们找证据的,是来销毁证据的。”
裕王观察四下,压低了声儿告诉林楠:“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对付李麟,只要能完成父皇交代的事,本王不在乎手段。”
不争观。
若拙道长安排月娘与鱼菀青在不争观客舍中住下,平日也叫她们不要接触旁人,一应饮食皆由阿让送过去。母女二人就这样等待鱼难成的消息。
若拙道长也是担忧,他不仅仅是鱼难成的师父,还是将襁褓之中的鱼难成抱回观中抚养长大,给他姓名的养父。鱼难成一旦出事,若拙道长便是第一个被牵连之人,自从鱼难成的账目到了他手中,他是彻夜难眠,唯恐有人在自己房中翻出账本。
为求开脱,若拙道长深夜独自去了一趟客舍。
鱼菀青已经睡下,月娘在屋外,井口边洗衣裳。
“道长来了!”月娘放下袖子,用围裙擦干手,准备进屋去取茶来招待若拙道长。
若拙拦住她,道:“不用麻烦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您说。”
“阿难的东西,放在我那里委实不妥。你看我是他的师父,也算得是他的养父,这些年给不争观捐了不少香火钱,每年修缮宫设都我去找他来请他出的钱……这若是有人要找账目,在他家找不到,头一个便想着来我这儿找,是不是?正清道长现在年纪大了,常常闭关,也不管观里的事,我几位师兄也都不管,不争观一应事务全由我一人担着,要是有人从我这儿找到了这些东西,说不好会连累不争观的弟子们,是吧?”
月娘脸色发青,低着头半天没有答复。
若拙道长哑然一笑:“只是一说,你既然不愿意,那我就收着……”
月娘打断了他:“不……还是把那些账目交给我吧,我自己家的事,不能牵连别人。”
“你想清楚了?”
“恩,只是求您别告诉菀青,我不想让孩子知道她爹爹做了这么多恶事。”
若拙道长答应,有关鱼难成的事他一件都不会与旁人提起。那日趁着夜黑,若拙喊了几个老实可靠的弟子将账本搬到客舍月娘和鱼菀青隔壁的屋子,上了锁并将钥匙交给月娘。月娘站在天井里,握紧手中的钥匙。
前路崎岖,浓雾迷矇,不辨方向,一日一日地熬,一天一天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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