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若拙道长的说,母女二人很少出门。
鱼菀青在客舍里看书,月娘在她身旁做着针线,给她缝衣服。
鱼菀青念书累了,手托腮地望着月娘,见月娘给自己的做的衣衫都很大。她嘟囔着:“这么大,我可怎么穿?”
“等我家菀青长大了穿呗?”
“唔,不好!那我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穿新衣服了。”鱼菀青撇嘴,有几分不悦,她巴不得自己每个月都能有新衣裳穿才好。
“过不了多久你就长大了,你都十岁了。”月娘一手持针,一手攥着新衣,眼圈红了。
“娘亲怎么哭了?爹会回来的,只要等,他就能回来。”
“不是,娘是做绣活儿太久,眼睛疼。”说完放下针线。
鱼菀青猛地扑到月娘怀中,撒娇道:“娘亲,吃过晚饭,我可以去找阿让哥哥玩吗?就玩一会儿,不会让人看见我的,他说后山有一株桃花,我想去折几枝来。”
“可以,不过你得小心,也叫阿让小心,春天万物复苏,小心有蛇。”鱼菀青点头,顿了顿,月娘又道:“你挺喜欢这里的,你难得爱出门找人玩耍。”
鱼菀青笑着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他是唯一一个不欺负我的人。”
天都,皇宫,内阁议事厅。
内阁和司礼监得知鱼难成前往北境之事,内阁与司礼监聚在议事厅中论起鱼难成,而御座上,空无一人,敬灵帝已经有十四年不上朝,也不来内阁议事。
就在众阁臣商讨完北境大事之后,内阁安静少顷——
“鱼难成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响地直接带着粮去了北境,说是要送军饷,谁能出来说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谁批的?”
内阁首辅,户部尚书龚光杰老迈的面孔,耷拉着的眼皮缓缓抬起,放下手中的茶盏,慢吞吞地问道:“鱼难成那人,老夫是听说过的,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脑子也灵光,朝廷在南方几省的大作坊,钱庄,也亏得他在打理着,这样难得的人才,他怎么了?”
龚光杰有意避开不提户部与工部在南方多地设立的产业和鱼难成的关系,工部尚书王渭会意,朝着龚光杰点头,领下这份好意。
王渭问:“阁老竟不知这事儿?不过……鱼难成这个,现在还是传言,鱼难成北上究竟做何,还未可知。”
龚光杰不语,瞥眼看向身旁的户部侍郎钱子穆,钱子穆接过话来,说道:“记得李复兄前几日提起过,你向鱼难成借粮,难道是李尚书?”
兵部尚书李复脸色一沉,他和鱼难成完全没有交情,再说,他向鱼难成借饷本就是内阁授意的,以内阁的名义的去借,并非是兵部的名义。
“这件事和兵部无关,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李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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