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年仅十四,便出来建府,破了祖制规矩。
却也看得出敬灵帝对他的宠爱非旁人可以企及。祺王坐在大堂之上,身旁是内阁大臣,一个个威严赫赫,祺王幼清一个面容俊秀的孩子虽然坐在主位,可显得并不起眼。
“老师,你为何要拒收鱼难成的粮,太子北上,要是钱粮在咱们手中,便是拖延也能把太子拖死。”孙浩誉对龚光杰的做法十分费解,眼看大好的机会白白从手中流失。
龚光杰没好气地:“扳倒一个太子,你以为就完了,太子要是倒了,万岁爷可还有禃王、衸王、裕王、祦王、禟王,这五个儿子排队等着呢!赵家就不会再选一位太子吗?”
钱子穆问道:“那老师为何要回避鱼难成?”
龚光杰看了一眼祺王,再回过头回答钱子穆:“这个月钱庄里那个户头,是一分钱都没送上来,你们知道吧?因为一个月前鱼难成来信说,内卫可能已经盯上他了,咱们用鱼难成做了些什么我们清楚,万岁爷用内卫做什么我们也清楚,他现在不说,谁说得准以后呢?不收他的粮,就是想把延误军需的罪名扣他头上。”
祺王反问道:“难道鱼难成获罪,内卫就不去查了吗?要是他这些年记下的账被内卫拿去,一样逃不了。”
龚光杰听后,皱起眉头来,陷入深思,祺王见众人不说话,起身径自往书案走去,不理会旁人自顾自地温书学习。
祺王自从外出开府,没有皇后的劝导,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其他时间不是在练习武艺,便是看书写字,一刻不能懈怠。龚光杰也对敬灵帝说起,祺王念书,比他手底下最努力最优秀的学生还要刻苦,而龚光杰说的那个学生便是祺王的外公甄海。
十四年前甄海入狱后,唯一去看过他的人便是自己的老师龚光杰。龚光杰陪他饮下的断头酒,陪甄海吃了最后一顿饭,也是他为冒着风险,为甄海全家收尸。他也是唯一一个,在众人忌讳祺王出身时,请命做年幼祺王师父的人。
龚光杰随祺王走过去,瞧了瞧他在看什么书,心思却放在别处——
“这件事与我们牵扯甚广,赵谨明会不会利用鱼难成对付我们?”钱子穆显得焦急。
王渭十分坦然地回话说:“子穆兄不必在此杞人忧天,这鱼难成是司礼监掌印黄保推举的人,司礼监那群人捞得比咱们狠多了,司礼监比咱们急着补漏,咱们不过是在中途过了手,帮他们做了账抽了几分利而已,敢在万岁爷跟前供出咱们,他们也都得没命。”
鱼难成多年前只是个不争观的弟子,敬灵帝一心修玄,就不免了和不争观有些接触。敬灵帝倒是去过几次不争观,在不争观住过一段时间。
贵妃刚离世那会儿,敬灵帝便去过不争观,鱼难成便是给敬灵帝送经卷引路的道士,敬灵帝说过鱼难成办事小心谨慎,是个能成事的。后来,黄保在不争观复发风湿,是鱼难成见了,给他送去的药酒。
后来鱼难成离开不争观下山想考科举,可名落孙山,黄保知道后,便动用关系在帮他做生意,才有了后来的鱼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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