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就不帮一把鱼难成吗?”一位声音较为年轻的蒙面人说道。
“还是来晚了一步,鱼难成被太子定为反贼,已经无用了,还可以做证人吗?皇上也不会留他的。”
年轻蒙面人顿时无语。
太子一行人走过后,黑衣人走进废墟中,将现场有用的物件带走,其中包括一个尚有喘息的年轻人。
鱼难成死,百口莫辩,仁清借此机会,以“清缴”为名,收下鱼难成“谋逆”的罪证,享用他便宜行事之权,派给将士。此事传入京中。
武林城,之直总督府。
赵文贞端起一杯茶,吸嗅之,放下,摇头说道:“雨水不好,今年的新茶比不上去年的。”
之省布政使的脸笑得很谄媚了,上前解释说道:“今年的产量也不多,不过十来斤。”
“既然这么少,就别给我这儿送了,往京城送去。”众所周知,赵文贞对茶讲究,宁愿喝水,也不能喝到没有达到自己要求的茶。
“给谁?”
“一分为二,给赵阁老送去,剩下的一半,送到司礼监那几位公公手里的。”赵文贞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不要的东西转给旁人,旁人得了还跟得了宝贝似的舍不得喝。
赵文贞轻拍桌子,一位容貌俏丽的丫鬟踩着碎步上前来,将赵文贞手边的茶撤下,换上清水一盏。
布政使为难地:“总督大人,鱼难成的事,怎么办才好?”
事先也没人想到鱼难成到了北境会被太子以谋反之名诛灭,人没了这件事就成了死局,什么样到脏水都可以往他身上泼。那些牵扯其中的人不由得为此担惊受怕,上头追查下来,单单问他们鱼难成如何运着大宗粮草北上通敌,就这一件事,便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你怕什么?”赵文贞不以为然地。
“怕上面来人查,鱼难成北上一事原意为何,咱们都知道呀,可现在事却事情成了这样……我们怎么说?”布政使略有迟疑。
赵文贞安详地坐着,不慌不忙地告知他:“龚光杰和司礼监一伙儿人,他们黑了多少银子,鱼难成的家底和他这些年做的事他们敢查?不查相安无事,一查就是把自己抖出来,他们会这么傻?巴不得人不查呢。再说,鱼难成准备好的粮饷,为何上送不官船,这件事我们不清楚,可你能说司礼监和户部不会不明白吧?”
“总督大人,那您说,赵阁老和太子爷会帮着我们说话吗?”
“他们不向着我们说话,还能向着谁说过?”赵文贞说到这儿,喝下一口水清清嗓子,看布政使给他吃定心丸:“之前的谋反、私自派饷都是内阁们的猜测,无凭无据,可真正敲定板砖说鱼难成谋反,还大义凛然把人宰了的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太子爷,他们更不敢叫人查了,要是查出太子杀良冒功,他还怎么做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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