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攻北门不过是转移众人的视线罢了,若是各门都调军队前去支援,只怕正中他们下怀。”江晏清言简意赅地回答。
只是,墨韵离人在哪里?
皇后生辰这么大个日子,也没见他影子,如今北门出了事,也没瞧见他人。
江晏清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又看向谌牧远“既然你来了,那便一道吧。”
谌牧远点点头:“正有此意。”
“江小姐,您怎么来了?”刚上了城楼,就听见有人惊呼道。
那人又看到了身后的谌牧远,心下更是惊讶“谌皇子您们……”
江晏清适时打断他:“西林可有动静?”
都督愣了愣“无异常。”打量了江晏清的表情,一脸严肃,又开口:“可是出了何事?”
“无事。”谌牧远插在江晏清前,两人点点头:“只是让你们不要疏忽,皇后生辰,难免会有些贼子会有动作,你们小心为上即可。”
都督拱拱手:“遵命,这是末将的职责,有劳江小姐和皇子特地前来相告。”又转头对着哨兵们说道:“眼睛都给我放灵光些!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身后的哨兵纷纷应和着,就当都督又转过头准备对江晏清说些什么的时候。
“当心!”江晏清突然喊道,奋力将都督向前一推。
可一只箭矢已经稳稳地插在了他的胸口。
当心穿过,没了声息。
众人大惊失色,还没有回过神,就已经听到了对面深林李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晏清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大喝道:“都趴下!”
众人皆不解所指,又是一个哨兵应声而倒。
眨眼功夫,黑压压的人已经在东门下蓄势待发。
……
卷宗阁。
外观为上下两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面阔六间,西尽头处设楼梯连通着上下。
两山墙青砖砌筑直至屋顶,黑色琉璃瓦顶,绿色琉璃瓦剪边,喻意黑色主水,以水压火,以保卷宗的安全。
前廊设回纹栏杆,檐下倒挂楣子,加之绿色檐柱,阁前凿一方池,引河水流入,池上架一石桥,石桥和池子四周栏板都雕有栩栩如生动物的图案,灵秀精美。
阁后湖石堆砌成山,势如屏障,其间植以松柏,历时多年,苍劲挺拔,郁郁葱葱。
温覃南站在古朴又恢弘的藏经阁前驻足凝视。
只是片刻,他飞身而上,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内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里走去。
这是先帝最引以为傲的卷宗阁,也是藏经阁。
他曾约:“今闾阎日富,礼乐日兴,益兹文津之阁,贮以四库之书,地灵境胜,较之前朝所云名山之藏,岂啻霄壤之分也哉“
每年接见他国的大臣也会带他们来这里观摩,为的就是炫耀盛安家大业大。
毕竟盛世修书,实非虚言。
每半年就有派人修缮和引进新的文献,可见他对这藏经阁的重视。
温覃南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隔间,终于停在了自盛安建朝后的各类卷宗前。
按道理说,这些卷宗不应该放在这里,应该移交按察司,但是有些关于朝廷大臣和一些敏感隐晦的案子不宜让人知晓,所以干脆全部收进了这里。
温覃南认真地翻找一本本案宗,当看到温氏两字时,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缓缓向最深处伸出了手。
……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墨梅在旁边默默问道。
墨韵离已经对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烟花看了很久了,似乎是有些出神,并没有理会墨梅,墨梅只好闭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后。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墨韵离淡淡开口:“通知墨竹,带着我们的人去东西南支援。”
“那北门那边……”墨梅有些纠结,大着胆子问道。
墨韵离眼神一暗,他只能把人降到最低。
死的人。
“不必,那边有温覃南的人。”墨韵离沉吟了些许,终是开口,仿佛下了什么及其重要的决定一般。
墨梅见状,点点头退了下去。
墨韵离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然后转身走出望月台的隔间。
望月台的设计是当朝负有盛名的大师当初提出来的,它位于宫中的最中央,因着背后是议事阁,大约是起着一个保护的作用,所以在台底留出了五层,用以安置禁军,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今天。
窗外烟花依然绽放着,又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盛世权谋之江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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