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日!二姑老爷、姑太太夫妇俩领着长子长媳,次媳回来了。
所有儿女都团聚身边,老太爷、老太太镇日喜笑颜开的。二姑老爷祖籍山东,双亲具不在了。
二姑太太在京城也有陪嫁的宅子,老太太却吩咐,二姑太太一家就住在萧府了。
二姑太太的幼子李致达,年十六。
如今由次子陪着回山东老家参加童试。
李致达尚未定亲,二姑太太原本想和娘家结一门亲事的,不成想萧敏已经定亲了。
但二姑太太见大姑太太和三姑太太家都有适婚的女儿,心思又活泛起来。
忽忽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三月底,大老爷定了任南昌知府,虽然依旧是知府,但这是省城。
二姑老爷留任成都知府。
萧家二老爷外放湖州任学政。
一家人又忙碌起来,收拾行李。
而关于萧敬和萧敏的婚事,因今年有乡试,乡试过了又是春闱,因此,萧敬的婚事定在了明年五月里,萧敏的则定在了明年八月里。
由于大少奶奶李氏很快就要生产,这回大太太就不跟着大老爷去任上,直接在家等待李氏生产,待明年萧敏完了婚再去南昌。
而二太太这边,留下两个儿子在京读书,自己领着两个女儿随二老爷去了湖州。因老太爷、老太太年岁渐长,二老爷、二太太还特别嘱咐萧斐夫妇多多老顾二子。
萧敏看着二叔一家,仿佛看到了了数年前自己一家的模样:恋恋不舍的男孩子,似懂非懂的玫姐儿,懵懂无知的孜姐儿。
萧敏忽然意识到:人生,似乎总是面对着无穷无尽的别离。人们为了生活,为了追求,总是愿意踏上未知的旅途。
四月里,杏子挂枝头,最后送走二老爷一家赴任,萧府就安静了下来。
玫姐儿走了,萧敏感觉自己身边有些空落落的。
萧斐、萧敬埋头苦读,准备乡试、春闱。
二姑太太的长子来年要参加春闱的,也留在了萧府读书。
表兄弟三人时常一起读书,或找老太爷指点。
五月里,李氏诞下了萧家的第四代长孙,长房长孙、阖家欢喜,老太爷亲自取名,萧煦。
萧敏因萧玫离家的忧愁,因小生命的到来,也渐渐消散,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萧煦身上。
到了八月里,萧敬就下场参加乡试。
三年前萧斐、萧敬一同参加乡试,萧斐过了,萧敬折戟。
这回萧敬摩拳擦掌,势必要拿下。
果不其然,萧敬这回中了举人。
萧家小小的庆贺了一下。
而九月里,宫里传出了大消息:圣上下旨让齐王和韩王就藩。
虽然京师许多人早有耳闻,但旨意一下,从官员到平民百姓都议论纷纷。
“两位王爷都就藩,那谁做储君?”
“圣上想谁做,把谁召回来不就得了。”
“你们别忘了,宫里还有位惠郡王。”
“你的意思是,要立惠郡王为储?”
“我可没这么说,就说有这样的事。”
“也不是不可能,且看圣上让不让惠郡王就藩。”
比起底下议论纷纷,高层的讨论就隐晦和私密多了。
齐王、韩王并不想就藩啊!
此刻宫里就只有惠郡王,宫外只有两位王爷,就藩的两位,摆明就是与储位无缘啊。
齐王、韩王谁都不想出局啊。
事实,两王早已经听到风声,一直在想办法留下,但是圣上心意已决,从不动摇。
此刻,两王待咨询了亲近的几位大人后,齐王、韩王两位许久不在一起坐的兄弟,破天荒地坐在一块想办法。
齐王看着上门来访的韩王说:“三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想留下来,得想个正当的理由。你可有主意?”
韩王手中的洒金扇一敲掌心,说:“不瞒二哥,弟弟心中已经有主意。不知二哥可有打算。”
齐王嘴角一翘:“本王也心中有了主意。你先说吧。”
韩王呵呵一笑:“行,二哥附耳过来。”
齐王靠近了韩王,韩王在齐王耳边如此这般一说,齐王连连点头:“看来我们兄弟两想到一块去了。”
韩王笑得越发明显:“那咱俩明日就一块上折,父皇看到我们兄弟俩一块上折子,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总要多考量几份。”
齐王拊掌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韩王告辞后,齐王妃询问齐王此间的事,齐王一一告知了王妃,王妃皱眉:“若是他明日不上折怎么办?你倒做了出头的椽子。”
齐王呵呵一笑:“别的事他会食言,此事他哪里敢。若是真食言了,他这辈子就呆在河南的吧。”
齐王妃眉头依旧不展:“我怕你与虎谋皮。”
齐王道:“过了这个坎,我就把他抛过墙,你又知道他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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