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隐瞒,将黑影的来源和我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惠当初神色凝重!
血红衣诧愕不已!
这种事实在过于诡异,也无法让人作出解释。
最初官府在得到报案的时候,只是几个村民忽然间变成了“透明人”。
于是由里正呈报上来:
宛如透明,彼此相见,亦无视惘闻。
亦可穿透一切障碍。
形同虚灵!
这最后四个字传到惠当初手里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堪比当日怨灵文种。
只是那时他并未亲眼所见,尚不足以论。
直到数日后,某部官员偶遇变成虚灵之境的丑公主和京末云,才知道出了大事。
皇帝高处庙堂,接报已然龙颜大怒。
全堂皆惊!
六扇门便派出惠当初和血红衣前来彻查!
这一切与我的猜测大同小异。
只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该怎样让丑公主和京末云从虚灵之境中回到现实中来。
惠当初和血红衣后来也亲自去看过京末云和血红衣,但正如里正所说的那样,互相无视,又彼此从对方身体穿过。
这就是虚灵之境!
我说。
但对于如何从这种虚灵之境中将他们释放出来,则是一无所知。
惠当初和血红衣互视一眼,便没再说。
相信他们应该是不虚此行。
剩下来的事情便是想法弄清楚该怎样救出京末云和丑公主。
这些事已非我所能为力。
待到他们又一阵风般去的远了,易兰殊才现身出来。
他什么也没有说,依然驾驶着马车坦然而行,就好像从不曾发生过什么。
白衣怪憎的望了望他,才问我:“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去天山?”
我望着她,没有回答。
此次天山之行,是否关于柳飞绝,这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
事情在不明朗之前,自然宁可不说。
因为我更知道,关于柳飞绝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道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痕。
而这一切,皆因恨连城而起。
想到恨连城,我的心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虽然他是前太子的人,也算是我的仇人。
可是若非因为他,我又岂能与师傅墓神相遇。
这一路前去天山,地势愈发险峻。
我再没有去盗掘过任何一座墓。
这并不是因为我放弃了寻找杜三娘。
相反,我更执着于一心。
由于天气的逆差转变,我感染了风寒!
这一病,便是时来日久。
白衣焦急得不行,用各种方法为我治病,却不知为何,这病终是难好!
甚至在咳嗽的时候,我几乎都晕厥过去。
白衣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怕我这一睡去,便再也不会醒过来。
于是不停地叫唤我:“姐姐!姐姐!”
就在那夜深寒,我同样在心底呐喊叫唤着:“姐姐!姐姐!”
白衣叫的是我,而我叫的是杜三娘。
因为我发觉自己居然躺在杜三娘温暖的怀抱里。
她深情的望着我带着一丝微笑,用手轻轻婆娑着我的秀发青丝。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气息,还有那从不曾忘怀的感觉。
我喜极而泣。
我哭着说:“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从前世,到今生,花开十里。
而我执于一心,哪怕飞花湮灭。
杜三娘为我拭去眼泪,她也哭着,笑着,说:“好了!一切都好了!从此你我不离不弃!”
我说:“不离不弃!”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冷笑。
这是蛇妖的笑声,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我怵然一惊!
等我想要抱紧杜三娘的时候,却一下子抱了个空。
杜三娘从我怀里飘了起来,越飘越远。
我想要伸手去拉,可是明明很近的距离,明明可以拉着她的手,却不知为何,又始终无法搭着她的手。
我急得想哭,拼命的大叫着:“三娘!”
于是,一惊而醒。
原来不过是一场梦!
醒来时,我的全身已被冷汗湿透!
白衣坐在旁边见我醒来,很是欣喜:“姐姐,你总算醒来了!”
我想着梦中情形,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自此后数日,我不医而愈。
白衣总算松了口气,情难自禁抱着我流泪说:“姐姐!可吓着我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叫我怎么活啊!”
是啊!
如果我死了,杜三娘又怎么办?
难道真要让她永远成为一个活死人,被藏在这个世界的角落而不被人所知?
我想着暗暗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白衣的后背,笑说:“傻妹妹,你跟三娘姐姐一样,都是我的全部,我怎么舍得你离去?”
这时我才发现没看到易兰殊,白衣说我昏迷这些天,不时遇着盗匪流寇,幸亏有他相护。
我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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