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感激爹。
是他,以伟大的父爱为我保全了这份深情!
当然,还有娘。
是她以更明了更温馨的爱,呵护着我的成长。
可惜,因为我的幼稚而执着,最终误了这份亲情。
珍惜眼前人,便为人间美好!
至此十余日,再无波澜!
途径草原,沿溪流而上,终于到达天山!
此时已是十二月,天山满目飞花,雪雾茫茫。
途中我与白衣早已备了衣物,越接近天山,气温越发寒冷。
一道道的山风卷得漫天的雪花飘舞!
白衣意兴央然,轻的笑着,跳着,不时以双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雪花落入掌中,那种轻柔,让她乐不可支。
我望着她孩子似的可人,不觉婉然轻笑。
易兰殊说:“越上山峰,山势愈发陡峭,冰雪滑得很,可是小心了!”
白衣朝他吐了吐舌头,完全一副女儿家神态。
自肯定了易兰殊的身份,在他面前我们也没再多于掩饰,他早已知道了我们是女扮男装。
因此,更是毕恭毕敬!
我曾问他,缘何会加入爹的三人行!
他只说:“以报大恩!”
想来爹生前定然有恩于他,故此以为报恩!
真正的江湖人物,向来一言九鼎。
他谨记爹的嘱托,自是以我为尊!
但我以兄长待之,他则诚惶诚恐。
此时山上白茫茫一片,又夹着寒风呼啸,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分清东南西北了。
白衣甚为忧虑:“这样毫无目标,天山又这么大,可上哪儿找去?”
这一点我原也想过。
只是爹所留锦囊并没有详细所指,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犹疑之时,易兰殊忽然往山下望去,说:“有人来了!”
我顺着望了下去,果然看到山下转角处有四个人沿着我们的足迹飘然而上。
之所以说飘然,那是因为他们在这险滑的雪山上行走敏捷,足以可见他们都是武学高人。
我蹙了蹙眉,说:“这回怕是太子的人了!”
虽然所料太子定然会派人一路跟随,但以易兰殊的武功,却从未发现。
只是到了天山,山道奇陡,又别无他途,他们为免走失,势必得沿着我们的足迹攀援,这才露了踪迹。
白衣说:“不就是四个人吗,待我去灭了他们!”
我拉住她,摇了摇头:“不必理他,我们先走上策!”
白衣只好作罢,又往山下瞧了瞧,忽地抓起雪团掷了下去。
下面四人听到响动,吓得赶紧躲闪,只是看到一只雪团,才抬头望来。
我和白衣早已转入峰后,沿着弯曲的雪道爬了上去。
哪知走不得多远,忽听得一声惨叫。
却是易兰殊突然杀出,对方措手不及,一人失足掉下山崖。
只是他悲惨的叫声太过刺耳,让我听着都一阵心惊肉跳。
这样一来,下面追踪的人担心有敌人伏击,行动不免有些迟缓。
他们或许想着,反正我们留下的足印一时三刻也不会消失,便也不会担心走丢。
因此行之谨慎。
易兰殊自知对方有所防备,便不再伏击。
我和白衣如履薄冰,又借着一条悬梁的山道,转入另一处山峰。
此时居高临下望去,山峰险象环生,但就那一片银装素裹,其纵横交错的广娆,不禁令人神往!
正值感怀之时,白衣忽然拉了我闪入一处暗角,轻声说:“前头好像有人!”
我心头直突!
这峰山绝顶,又怎么有人!
我探头望去,果然只见一人冒雪临崖眺望。
只是他背对着我们,尚瞧不清面目。
倒是他一身清奇的蓝色绣花衣衫,看出来似是一女子!
我更加惊奇!
白衣悄声说:“不会是山妖吧?”
我也不知道。
这时,听得那女子一声长叹,叹声幽怨,像是有绵长的愁怀无法倾诉。
我听着动容。
只见她忽然转过身来,这才让我一睹芳容。
看得出这是一个妙龄少女,其容貌清新而脱俗,而绝不会是什么山妖了。
我正要挺身走出,却忽地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瑶琴之声。
我和白衣面面相觑。
这一下峰回路转,倒不是柳暗花明,而是神往之讶异!
缘何来的琴曲之声,显见这雪峰之上还另有他人!
我拉着白衣的手不觉紧了一紧,可由于这一停顿,我仿佛觉着手都像是冻僵了似的。
白衣以灵气为我缓和了一下,我顿觉舒适不少。
我毕竟只是凡人,哪怕这些年走南闯北,体质远甚于一般常家女子,但置身于这寒冷的大雪山中,还是极为不适。
瑶琴声依旧悠远。
怀烈着一种难以述说的幽怨。
那少女却已然不见了踪迹。
我甚感诧异,再无迟疑,便毅然走了过去。
白衣谨心慎微,说:“我怎么觉着有些诡异,还是小心点好!”
毕竟这大雪山中,绝寒奇冷,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
而我若非白衣扶持,只怕早已掉落山崖。
我朝着白衣点了点头,慢慢走到那少女刚才站立的地方,才见左手旁边有一面冰崖峭壁。
而那道瑶琴之声正是从冰壁里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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