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室内的谈话一直没有停歇。播放器里还放着日常玩游戏时常听的那个歌单。欢快的曲风并没有给二人的心情带来多少轻松与愉悦。
看着桌已经开始氧化发黄的苹果,迪卡想起自己在厨房切苹果时愉悦的心情,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他并没有沉浸在那种略显沉重的心态中。他顿了顿后便直接说到:
“或许还有更简便的方法。例如这个记号直接是一个数字。
比如,一个人他第一次用传送仪。在完成传送,到达目的地时,他的基粒变会获得一个1。
等到下一次再使用传送仪,到达第二个目的地时,之前留在基粒的1会被抹去,从新获得一个2。同时与此人对应的外部传送记录也会成为2。
那么这个时候,如果在1变为2的这次传送中,出现了类似我们这样的情况。那位完成传送的人,也就是像我这样通过传送到达第二个目的地的人,基粒里便会获得了数字2。
而像你这样,没有被传送过来,基粒依旧留在原地。被复原后,你的基粒里依旧还是数字1。
如果此时你以为是传送失误,再次使用传送仪,那么系统记录的传送次数是2,而你身的标记是1。那么等待你的便会是直接被销毁。
这样的方法在对于记录数据的第三方公司来说,并不会存在任何需要遮掩的事实。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们的数据库中记录的是每个人使用传送仪的次数。
甚至还可以将这种挎公司的统计方式,冠行为模式研究,行业基础大数据分析等等高大的名号。
这种简单的记录方式还有一个好处。对于每一位使用传送仪的人来说,它只需要记录唯一个数据,也就是最后一次传送时对方基粒所获得的传送次数标记。
如果基粒获得的编码是自动生成的,在无数人每天多次传送的背景下,起对应的算法回更加困难。对处理器的要求也更好。
单纯记录次数,并直接以次数作为标码标记在基粒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处理器所需的运算量。
同样,处理器在判断一个人是否是多出来的一位时也会更加简单。特别是在具有跨越次数的传送出现时。
就好比今天,我在回家后,突然想起还要去办公室拿一个文件。于是我从家里传送去办公室,再从办公室传送回家。这时,你可能还在杜克的车。
这时,我的基粒中所携带的数字将比你的基粒所携带的数字大3个数。
而传送仪在你进行下一次传送时,并不需要做什么编码对照的工作。假设我最终获得的数字是239,在传送时,系统只需要检测出你身的数字小于239,那么你就会被直接抹杀。
只要因传送失败而被重塑出来的人再使用传送仪,无论两次传送之间相隔了多久,这期间另外一个他又经历过多少次新的传送。
系统只需要做一个最简单的大小判断,可以轻松判定,之后直接抹杀。”
听到“直接被销毁”一类的话从对方口中说出,与杜克一起回家的迪卡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对他来说,这样直接的沟通,反倒让他更放心。他害怕的是对方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之后却在背后搞小动作。
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并不太光彩,但他也深刻的明白,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当听到对方毫无忌讳的在他面前谈论此事,他反倒是略微感到了一点心安。
这份心安让他不再过分忧虑自己的事情,更加专注的思考起对方刚才提到的传送标记问题。
他想了片刻,对那个记数式的办法表示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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