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陪东叔吃完饭的刘云回房,就感觉房间里气氛压抑的很。
贺丰浦坐在那里,脸色铁青,瞪着他。
他吓一跳“夫人,怎么了?是还不舒服吗?“
贺丰浦拿起身边的一个茶杯就摔在刘云脚边。
刘云又吓一跳“丰儿,你,你怎么了?“赶快上前去拉她的手。
她一把推开他,尖声的问“刘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眼睛瞪着,胸口起伏,气急败坏。
“什么?你说什么?“刘云一脸茫然。
“你还装!我问你,那个姓陈的回老家,要把刘钧带走?要是带不走他,就要带走我的儿子?!“
刘云心里就是一紧。
她知道了。
刘云走过去,挨着夫人坐下。
“父亲这次让东叔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他沉声说,瞒不住,就坦白了。
“我不管他是什么打算!我只问你,你是什么打算?!”她满脸讥讽之色,言语里对公公没一点敬意,她现在不在乎!
刘云无言,低头坐着。
“你现在想搪塞我了?你当初是怎么许诺给我的?“贺丰浦厉声的问。
刘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贺丰浦想起嬷嬷跟她说的话,态度软和了一点“表哥,我嫁进来这好几年,我,我想到你只那一个儿子,没逼过你做什么。他们俩不敬我,没拿我当过母亲,瞧不起我,羞辱我,我跟你说说,也就算了,并没真与他们计较。可现在,表哥,我要给你生儿子了,我们俩要有儿子了!那可真就不一样了啊。不能再如以前那样,你明白吗?”她露出恳切哀怨的神情。
刘云眼睛迷蒙,低声问“表妹,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我就要什么!我就给我儿子争什么!“她又急了。
刘云说“表妹,你先别急。我,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能在合适的时间,把刘家拆分,财产转出一大部分。甚至在我有生之年把刘家的规矩改了,你,你能容我段时间吗?我们的路还很长,我能让咱们儿子衣食无忧风风光光的一辈子。“
“不行!改什么改?怎么改?能把现在刘家嫡长子所有的权利都转给我的儿子吗?”她情绪激动!
“表妹,其实,当这个刘家的掌门人,也不一定都是好事。三岁起,他就不是你儿子了,要当做一个接班人去培养,几乎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将来,也不会娶自己属意的妻子。一切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他会很辛苦。。。。。并不能自主。就,就如同我,自从咱们成亲,我都趁着父亲不在,过的很放纵了,要是父亲在。。。。将来,我也会如我父亲那般要求我的接班人。那个时候,你可能一天天都看不到儿子,他不会听从于你。他将来娶的妻子,不会是你做主,也不会把你当婆婆那样孝敬。”
“那我也认了!反正我就要,这一切都要!没得商量。你要不做,也就别管了。反正我的立场讲给你了!你要弄明白,最终,刘钧和我,这两样,你要选一样。”她说完,再不说话。
刘云低头不语,满心哀伤。
第二天,刘灵素身边的小六和夫人身边的小丫头芳儿坐在湖边聊天,原来夫人身边的嬷嬷想让芳儿跟大小姐身边的小六套近乎,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结果发现这个小六,光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
赵嬷嬷也就放下这事了,没想到两个小丫头关系到是处的不错,没事,两人就在一起玩,分吃的,一起瞎聊。
赵嬷嬷刚开始还不放心,派人盯着,有几次问芳儿跟小六都聊了什么,发现无非就是今天吃什么了,喝什么了,大丫头们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花了。
嬷嬷也就没再理会了。
今天,小六还拿了核桃酥给芳儿,两个人边吃边聊。
芳儿说“你知道吗?昨天夫人发火了。还当着侯爷摔了杯子!好吓人呢,差点,砸着侯爷,吓人。。”
“为什么啊?”小六吃着东西,好奇的问。
“听说是,嗯,夫人听说,那位老家来的老伯伯,要把大少爷带回老家去呢。”
“带就带呗,这有什么好吵的?只要大小姐不去,我就不会走,不喜欢老家,东西吃不习惯。”
“不光这个呢,还要带小少爷回去。”芳儿也没弄太明白。
“哪有小少爷?咱们家不就一个少爷吗?”
“等夫人生了啊!”
“哦,这样啊。那也行,回去呗。”
“可能夫人不舍得吧。”芳儿也吃着。
“还说什么了?“
“不知道了。夫人好像说让侯爷别管了,夫人自己来做。“
“哦,我跟你说,夫人发火时,你可别出声,别笑也别哭,让人注意到你了,会挨打的。“
“我知道!这核桃酥真好吃。“
“嗯,我哥哥跟大少爷出去的时候桂香春买的,那离咱们这儿老远了,寻常可吃不着。“
刘灵素把她哥哥从庄子上弄回来了,现在跟着刘钧。可给她一家乐坏了。
”你哥对你真好。回头我给你点银子,你哥再去的时候帮我买点。我娘说,夫人进了侯府,我娘比过去多挣好些银子呢,所以我的月钱,我娘只替我收一半,呵呵,可大方了。“
”那可真好,我可没多少。。。。唉,等再大点,咱们也能买花戴!咱们吃完再回去,省得她们问你。大丫头最讨厌了,总欺负人!“
“可不是!小红姐姐最讨厌。我听说她想当姨娘。。。“
回来,小六就跟刘灵素说了,刘灵素寻思“这么快就知道了?”回忆了当时桌上的人,有可能是上菜的丫头婆子说的。
然后就加紧了巡逻。
过了几天,刘云在书房看东西,刘大进来,看着刘云。
他跟着刘云快二十年了,要说谁对刘云就了解,刘大应该是第一人吧。跟着刘云做了那么多明的暗的事,刘云在他面前也不掩饰情绪。
所以刘大知道刘云心里有沉重的事,别人看不出来,他依旧那么的温和,平静,似乎什么事都在掌握当中,但刘大知道,他在痛苦纠结,茫然无措,在躲避。
刘大对刘云说“主子,有件事跟您说一下。手下看到主院院墙,从前天晚上开始,每晚总有人在探看,报到属下这里。。。是。。。。夫人陪嫁的人。也没干什么,在那里转一阵,探头探脑。“
刘云眉毛一皱,问“多久了?“
“今天第三天。“
“主院里什么动静?“
“主院里有巡视的婆子,晚上不间断的四处查看。昨天晚上婆子听到点动静,喊了两句。那人趴在那里不敢动,趴了半天,后来悄悄的走了。“
刘云“这个人带了什么东西吗?”
“暂时没发现带什么,大概是观察院子时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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