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福了福身子:“那娘娘先歇着。”,便领着乔鸯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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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扇将乔鸯送回翊坤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她刚看着乔鸯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扭头便往内殿去。
内殿的人都退了出去,许湄来了兴致,坐在琴前素手拨弄着。
宝扇边走边道了一声“娘娘”,许湄手一顿,旋即原本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戛然而止。
她抿了抿唇,犹疑道:“宝扇,你说乔鸯当真不怕那誓么?”
“怕与不怕,她都是背誓之人,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与咱们不相干的。”
许湄自顾自地捻着琴弦:“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就连本宫,面对乔鸯的心机,也畏她两分。”
宝扇十分不屑地摇了摇头:“她纵使藏得再好,不也让您有所察觉了么?她的心智堪堪对付昭妃而已,在您面前还不是掩不住?”
“本宫现在着实好奇,乔鸯背后的人是谁,以及那人与乔鸯,是谁先搭上了谁……”许湄抚上发髻上的茉莉花簪子,“若是在宫里,只有皇后、宜嫔、郭贵人、恬贵人,乔鸯是得了谁的好处?若是在外头,那可海了去了,本宫也没有眉目。”
宝扇宽慰道:“总之日子还长,咱们且慢慢地看。如今咱们在暗处,乔鸯在明处,她还未曾提防呢。”
“乔鸯的事不急,咱们先放在一边。长春宫的那人,你可还留意着?”
“那人上回办砸了事,看您泼天大怒,吓得病了两日。”宝扇窃笑道,“长春宫尽是一些傻货,矮子里挑高子选出来的,也是这般蠢。要不赶明儿娘娘找个由头,往长春宫送几个人进去?”
许湄听宝扇噗嗤一声,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又横了宝扇一眼:“如今大权尽在皇后手里,本宫再要有动作,可比之前要难多了,想来都是先前疏忽了长春宫的缘故。”
宝扇掩口而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奴婢还是那句话,长春宫住的不论主子还是奴才,都是傻家伙,娘娘又何苦操这份心呢?”
“你笑长春宫的奴婢也就罢了,一位蒙古公主,一位昭妃的好姐妹,你也不放在眼里。”许湄盯着宝扇的眼睛,揶揄道,“你快将这样子收起来,若是被旁人瞧见可怎么好。”
宝扇好容易敛了笑意,两手捧着肚子“哎哟”着,想来是方才笑得太久。因着许湄的熏陶,她向来是端和有礼的,极少有这样开怀。
“娘娘要往恬贵人那儿塞人,是看准了恬贵人什么呢?她好像是个无宠之人,若不是有着蒙古公主的名头,只怕在宫里的日子连温常在也不如。”
许湄侧着头看向她,认真道:“你有所不知,恬贵人的那个平安符,将来可有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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