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不打盆水照照镜子!哼!”张氏说完领着一群丫鬟扬长而去。
“珍儿,你有没有事?”鸣皋赶紧掏出手绢给珍儿擦嘴唇上得血。
“哎!你还是快些走吧!多少人想攀上高枝,最后都摔得粉身碎骨。殿下那是什么身份,朝中两三品大臣的女儿都只能当妾。你就别想了吧!”珍儿说完看也不看鸣皋,转身就走了。
鸣皋何尝不想走,只是萧齐衍与她有约定,无论如何要等他回来当面做个了结。从小到大,鸣皋所受的教育里,从没有过失信于人。
张氏多次在王氏面前污蔑鸣皋,说的多了王氏也渐渐对鸣皋疏远起来,但她不敢自作主张赶鸣皋走。张氏便想了一条计谋,她找到王氏,说鸣皋虽是被萧齐衍带回来的,但无名无分、非主非仆,现在仆人们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些想法,书房是僻静之地,不如让鸣皋移去那里住,也免得在前厅进进出出太过惹眼。
王氏刚开始觉得不妥,萧齐衍并不喜欢外人进他的书房。但张氏却说萧齐衍常年在军中,空着也是空着,何况鸣皋是他亲自领回来的中意之人,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于是王氏就安排鸣皋搬到了后院书房。
萧齐衍的书房很大,与前院、后庭隔着好几进院落。鸣皋一个人住在这里,虽说安排了两个丫鬟给她,但那些丫鬟瞧她更不顺眼,鸣皋哪里还能使唤动她们?所以院子里的一切杂事全靠她自己打理。每天她都要扫地、浇花、擦桌子等等。鸣皋只希望萧齐衍能快点回来,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天也不想多呆。
不过鸣皋还是很喜欢呆在书房的,除了那些她聊以慰籍的书,书房的风格也符合她的品味。木制的地板、木制的桌案、案几旁恰到好处摆着两三张简朴的坐垫,书架上满满当当放置着码得整整齐齐的竹简,一副金丝甲胄、一张古色古香的琴是这书房里唯一的装饰。不过寥寥几物,已经透露出书房主人的淡泊超然。
平时没有事做,鸣皋就专心致志把这院子打理好,免得别人老说她是来攀龙附凤、吃闲饭的。她把院中打扫的纤尘不染,一草一木都是精心修剪过的,里里外外的地板更是被她擦的光可鉴人。
萧齐衍毫无征兆地从军营回来了,鸣皋那时正跪在案几前悉心擦拭桌上的古琴。背后突然有人,吓得她一激灵,她手中一用力,那架古琴的琴弦便“嘣”一声断了。萧齐衍正好看见那弦断,他两步便到鸣皋近前,伸手一下把她推倒在地上,不等鸣皋开口解释,萧齐衍已经铁青着脸咆哮道:“谁准许你进这里?你有什么资格碰这架琴?”
有几秒钟的愣怔,鸣皋霍然起身怒而用手一扫,那琴便飞了出去,琴砸落在墙壁上当时就断成了两截。
“一架破琴有什么稀罕?”鸣皋也咆哮起来。
这下她可惹了大祸,萧齐衍满脸杀气,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地提了起来,“一架破琴?”萧齐衍咬牙切齿重复道。
鸣皋在空中手刨脚蹬,面部瞬间就充了血,她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更是不听使唤地簌簌往下落,萧齐衍看她垂死挣扎的样子,最终强压住怒火缓缓松开了手。
“滚!”萧齐衍冷冷说了这句,径自背过身撩起长袍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开始捡拾起那些琴身碎片来。鸣皋流着泪夺门而出,她冲进自己暂住的房里只拿了默克的弯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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