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闻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欲言又止。
沈挽筝见状,便笃定家中出了事,不然以沈石岩的犟脾气是绝对不肯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她伸手扶母亲起身,两人心神稍定,落座细细道来。
只听沈夫人支支吾吾道:“是你弟弟出事了——”
“什么?”沈挽筝心里一惊,忙追问道,“挽恒出了什么事?”
沈夫人痛心疾首:“你也是知道的,挽恒从小吃喝惯了,净结交狐朋狗友,染了赌性,统共就那点家底,怎么够他败的。”
“他年纪小,把持不住,有了钱自然顾首不顾尾,必须教训一顿才行,你们别不忍心。”沈挽筝得知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之事,暗自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一点不听劝,越发变本加厉,如今欠下高利贷,还不上了,被追债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是你父亲答应了三日之内还款才救下他。”
说到此处,沈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沈挽筝缄默片刻,挽恒究竟欠下了几重债务,致使沈石岩放下架子去跟那些人谈条件。
此时意识到事态严重,她秀眉紧蹙,脑中乱作混沌。挽恒身为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固然不能袖手旁观,沈家家业萧条,她也责无旁贷。
“本不想打搅你的,”沈夫人掩面扶额的手微微发抖,“你爹我们打算将宅子抵押还债,满心以为这件事算结了,那边却不依不饶,说利滚利,远不是这个数了。”
“我这里有些首饰和钱,您先拿去应应急。”沈挽筝一面说一面取出妆奁,里头是傅雨祁为讨她欢心而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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