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可见的琳琅珠玉,皆是上好的成色,素净而不失大气,温和地跳动着淡淡光晕。
她拿大的绢布仔细裹住,往母亲手里一塞:“如若不够,余下的我再想办法,您且放宽心吧。”
“挽筝,我并不是有意要为难你,或是想利用你,确实是撑不下去了——”沈夫人抱着那堆首饰,急急解释道。
沈挽筝不待说完,便回道:“娘,您想说的我都知道,挽恒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岂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帮不了也是他的命罢了,你万不能置自己于险境,我只希望你平安。”
“知道了,”沈挽筝微微颔首,“您饿了吧,我叫吴妈摆饭。”
沈夫人心急如焚,那里吃得下去,又不忍拂了她的面,只得再坐半日。
不过片刻,吴妈和素玉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炕上,碗盘纷然罗列,是满满的鱼肉在内,热气腾腾的,扑面而来。
两人各怀心事,略略动了几样,便让吴妈撤了下去,慢慢的吃着茶,又闲话几句。
“我还以为您和爹厌弃我,不肯认我,也不敢贸然回家,那阵子走投无路,是他收了我……”
淡淡开口间,唇际扬起一丝凄清的笑容,似笑非笑,似痛非痛。沈挽筝目光如炬,视线越过母亲恍若望向虚无的幻境。
沈夫人连连哀愁道:“作孽啊作孽,一双儿女落得如此下场……陆家的小子你就忘了罢,好好过你的日子。”
沈挽筝点点头,眼见窗外微小的日头渐逝,远处瓦檐连着云,那云捂挟着雪,几片雪花似柳絮随风,愈吹愈猛,雪越下越密,覆满了天地万物,模糊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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