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复如一贯平静,只有几个无事消闲的下人聚在一起,纷纷议论沈挽筝备受冷待,是实打实地失了宠。
这话递到沈挽筝跟前却变得有些不堪,传言她不守妇道,偷与别人相好,珠胎暗结。
沈挽筝听了,勃然变色,料定是素玉这丫头使的心眼,若是落入傅雨祁耳中,岂不要天下大乱了。
她原本胃口不好,这会子情绪起伏不定,撑不住干呕了几下。
吴妈见沈挽筝如斯,便生出几分怜惜,悔之不迭,原先不该将闲言碎语告诉她的。
于是,伸手一面拍她的背一面劝慰:“夫人不要多心,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去,清者自清。”
沈挽筝稍稍平复,眼中殊无笑意,“清者自清?你以为当真半点不辩驳,就能平息?”
吴妈道:“有些事越描摹越黑,闹大了叫爷知道,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怕退一步得寸进尺,越发拿我当软柿子捏。”
忽然想起傅雨祁近来不让她去账房,也见不到他半个人影,起初还当他公务缠身。如今细想,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流言蜚语。
果然连他都在怀疑,恐怕隐着不发作,已是予她极大的颜面了。
转了一念,随即自嘲一笑,“横竖都是洗不清的。”
吴妈跟不上她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瞧见傅雨祁走了进来。
一时气氛仿佛凝结,噤若寒蝉,只听他道:“先下去吧。”
吴妈虽担心沈挽筝,但领略过这位主子爷发怒,故而生怕一股火烧自己身上,急急忙忙照做。
沈挽筝抬眸,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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