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默念着这句话，想着莫羽如何惨，总算挨过了三日。期间莫羽试着破阵，却以三倍的法力反噬回来。

宫梓耗了大半儿的内力换莫羽一条命，两个人全都成了废物。陆夜作为唯一的完好之躯，自然成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陆夜整日打坐修炼，法力增进的不太明显，唯独肚子叫声越来越大。

莫羽看陆夜着实可怜，却也想不到现下究竟如何。

她们修炼之人不需要经常进食。但倘若七天没有东西吃，天上的那位也活不到明天早上。

宫梓原本盛的压人地仙气少了大半，整个人却保持着先前的风度。

这风度，说的是宫梓对莫羽彬彬有礼，能用一个字概括绝不拖至第二字。这么个让莫羽伤心的风度。

小鬼族向来穷困，政事十分混乱。莫羽七岁时很为娇小，经常受人欺负。

村子中地主家的儿子骗她到罕有人迹的树林里。联合几十名不学无术的恶棍扒她衣服，几经羞辱。

恰巧那日宫梓带着小陆夜去圆月桥办事，路经此处。猛然瞧见了莫羽那可怜模样。顺手帮了她一把。

在宫梓眼里，不过是一群孩子在打架。他帮了其中的一个，也只是顺手。

而在莫羽眼里，她身份低贱，没有爹娘。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

曾有将升仙的道人同她说莫羽是灾星，会给六方带来灾难。

只因一句话，火烧、沉海、勒脖，她尽数常了个遍。

莫羽收到了那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事。树林那次，她终舍得她那如蝼蚁般的性命。

她被人强摁在地上，因为伤痕而被人忽视的脸嵌入土里。衣服随着最后一道防线撕扯。

身上阵阵冰凉。屈辱、声嘶力竭、绝望、服从。

莫羽在心里一遍遍呻吟。为什么？为什么她年仅七岁，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要被如此对待！

当时莫羽并不知道宫梓身边携的是陆夜。只羡慕她生下来便是仙胎，小小年纪就高人一等。

那些人第一次见到活的神仙，吓的丢了魂，纷纷跪下求宫梓。更有甚者鬼哭狼嚎，惊的尿了裤子。

宫梓并未理睬一干人，摘下披风裹在莫羽身上。莫羽脸色苍白，泪水和鼻涕盖在脸上。

小陆夜手忙脚乱地翻出手帕，丢给莫羽。宫孜有洁癖。

莫羽没敢接，帕子是金丝绣成的。

至后宫梓教她几式剑法，送她龙吟剑。他身旁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莫羽喜欢吃莲子糕，宫梓便一堆一堆地买。有时她吃不下了，他会生气，塞给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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