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血性和尊严,但这些血性和尊严,若涉及到了生死存亡,便显得一无是处。
死了,或许能保留曾经的荣耀,这些荣耀与族群的生死相比,显得如此的渺小。
甚至,这些悲壮也成了懦弱,无法面对失败,而抛下重任的懦弱。
老头是一族之长,身在其位,自然晓得这些道理。
民族大义,不可逞一时豪迈。
房间内,子车嘉言向老头述说着关于刘众的一切,和自己对草原未来的向往。
学识和远见总是挂钩的,子车嘉言的学识,让他看到了刘众勾画的未来。
而子车嘉言对草原未来的勾勒,让老头见识到了这个不被自己待见的儿子,他的心怀是多么宏大,对草原又是多么的爱戴。
甚至,这个传说中的刘众,到底是个什么人,让老头如此好奇。
草原的困境,竟然能如此轻松的解决。
牛羊马匹换物质,有了物质,牛羊马匹就能更少的冻死,草原人越过寒冬的粮草也能完美。
曾经靠周王室的施舍度日,一度被中原人鄙夷,羌人的憋屈,中原人不会懂。
华夏大地,没有一个民族不渴望得到中原人的认可。
秦人是,中山国戎狄是,楚越蛮夷是,羌人也是。
若能像秦人一样,靠着与中原的交流慢慢的渗透到中原文化之中,那羌地便不会继续落寞下去。
“起来吧!带我去见刘众!”
诺曼底外,白马种部族族长正式递交降书,而邱琢和白起是接受投降之人。
“白起将军,我家将军曾说,若羌人降,便为将军上书大王,此乃将军之大功。”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刘众根本不在乎。
“这...。”
白起瞬间呆滞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大的功劳,刘众竟然要让给他。
邱琢说明来意的时候,他可是有些气愤的。
“将军说,羌地安,秦国后方便可高枕,将军受大王之礼,当尽心报答大王。”
俊俏的脸庞加上说出如此高义的话,让邱琢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
“白起敬佩刘众将军。”
白起对邱琢行了一礼。
“如此,邱琢便向白起将军告辞。”
诺曼底的事务,交给秦军就好。
回羌地的军队有些臃肿,但这也没办法,降军多啊。
五百人足足押了两万降军,着还不是全部,剩下的,只能先留在诺曼底。
而就在此时,韩国人蒲遂已经找到了刘众的所在。
“将军,中原有人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将军。”
中原人?
在秦国,除了自己给范雎送过书信,便再无别人。
难道是范雎派来的?
“快请!”
如果是范雎的人,那就太好了,能节制白起在秦国的影响,对六国而言只有益处。
不一会儿,营帐之外走进来年男子,高鬓,留须,眼睛显得特别明亮。
“韩国蒲遂见过将军。”
韩国人?
“来人,拿下!”
开什么玩笑,刘众在秦国带兵,却来了个韩国人求见,这不是明摆着要行离间之计么?
这人早说是韩国人,刘众就不会见他。
士兵上来就把蒲遂按住,想营帐外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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