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后,颜落白的脸上又布满寒霜,甚至比来时更甚。只是一直云游外的月染,根本没有发现身旁男子的不对劲。
可能是气氛太过诡异,太过安静。就连那只平常会叫上一叫的驴子,也如感知到危险似的闭上了嘴,时时刻刻咀嚼的动作都不再有了。
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颜落白开口道。
“怎么?你的夫君没死,你是不是很开心?”
莫名其妙的问话,戏虐的神色,还有那危险的气息,让人瞬间感知不到那太阳照下的暖意。
被冻后回过神来的月染,肯定道。“没樱”
这句话于月染而言,并非假话。她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不会哭,同样也不会笑,又何来开不开心之呢?
至于她与慕容澈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对慕容澈又有何种感情,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道不明吧!
然而,她的肯定式的否认,落在颜落白耳中却成了掩饰。
如果不在乎,又怎会走上几十里路亲自跑来确认。
如果不开心,又怎会知道慕容澈未死时,暗自松一口气。
颜落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哪怕是明媚的阳光,也驱散不了一丁点儿寒霜。
明明知道对方没有心,没有情,还是会忍不住吃味,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一通。
回去的路上,月染又恢复了她独有的木愣,硬是整整一路都未曾再过一句话。倒不是她不想,只是她知道,越越错,越描越黑。
她嫁给慕容澈,尽管只是交易,却只是不争的事实。
可笑的是,身为有夫之妇的她,在几个时辰前,又准备与另一个男子定下成婚的日期。
只顾着生闷气的颜落白,走到家门口时才发现月染的不对劲。
要是以前,哪怕是月染整整一不一句话,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违和福可今时不同往日,月染如果一刻钟不话,颜落白就会觉得冷清得紧。
也许是颜落白心中的闷气无处发泄的缘故,月染如往常一样做饭时,不仅找不到米,连昨日刚买回来的菜和肉也找不到了。
月染环顾了一圈根本无法藏东西的屋,最后还是将视线停留在端坐于桌子前的颜落白身上。
此时的颜落白已经撕下了那张掩人耳目的人皮面具,还换上了一套纯黑色的锦缎华袍,那一身尊贵的气息,同这间屋格格不入。
若是他的神情不是一脸期待的白痴模样,他应该是这世上最为完美的人了。
对于颜落白的这些把戏,月染本是不屑的,可再不屑也得吃饭,再不屑也得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好。
顶着一张丑妇人脸皮的月染,带着讨好的语气问道。
“东西呢?”
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自然是那些被颜落白藏起来的米和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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