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慕容澈都未曾离开过,看完了整个惊心动魄的过程。
当医女们放下帘子,又领着太医们替月染把完脉后跪地复命时,慕容澈才松了一口气。
慕容澈挥手遣走令内的所有人,慢慢地走向床榻掀开帘子看向昏迷不醒的月染时,已经大亮。
这是慕容澈第一次不去早朝,但却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接下来的两,慕容澈依旧守在冷宫的大殿中,不曾离开半步,似乎只要床上的女子不醒,他就会在这里守一辈子。
朝堂中已然沸腾了起来,哪怕宫中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也还是有些风言风雨在背后悄悄传出去。
对于这一切,慕容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不见。直至所有顽固派的大臣跪于清心殿前,慕容澈也还是不置一词,甚至连口谕都不曾下过。
三的时间对于勤政爱民的帝王来,是堆积如山的奏章。
好在萧然,姬临渊,金晁和容凤四人,将这座奏章堆积出大山给削平了,替慕容澈解决掉不少麻烦。
第三傍晚,月染终于醒了过来。
睁眼后,月染环顾了一圈大殿,她黑色的眼瞳中能倒影出烛火的光亮,也能倒影出宫殿中的所有事物,却独独倒影不了慕容澈的身影。
见此,慕容澈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他也不怕月染会看到并笑话他,因为月染再也不会看他了。之前无论他如何折磨月染,他也能从月染那黑色的双瞳中看到自己。可现在,也许以后,月染那双木愣的黑瞳中只怕再也不会有他。
慕容澈逃也似得离开了冷宫,只身寂寥地走在宫道上,却不知该去何方。
第四,慕容澈终于出现在了勤政殿的龙椅之上,面容如往日般俊美得夺尽周边万物色彩,只是他的眉间挂上镰淡的哀愁,抹不去,也拂不掉。
将朝堂上了争端和一应政务处理完后,慕容澈又立刻前往清心殿内批改奏折,只是他用了一下午时间,也仅仅批改了十多本。他的思绪,他的心都没入了月染那双不能倒影他身影的眼瞳中,逃脱不掉。
陈公公伺候慕容澈的时间最长,自打慕容澈登基之后,便是他一直随伺在侧,现下自是看出了慕容澈的心不在焉。
“主子,冷和火从南疆回来了,听刚进宫。”
冷和火是为何去了南疆,哪怕陈公公再傻也能够猜得出来。当然,能伺候在慕容澈身边总管太监,怎么可能会是傻子呢!
陈公公这一声提醒立刻引起了慕容澈的注意。
“命他二人立刻来见朕。”
“奴才马上就去。”
对奏折没有兴趣的慕容澈,此刻却对冷和火从南疆打探来的消息十分上心。
眼线布满九州各地的之骄子慕容澈,对南疆的情况也掌握了一些。
圣湖的异变,揽月宫长老和门生们的撤离,以及食人瘴气的快速扩张和吞噬,一桩桩,一件件都未能逃过慕容澈的眼睛和耳朵。只是颜落白是何时回归南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慕容澈却是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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