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对于帮自己隐匿的这个下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激的,于是也走到院里抬头看天,“等什么?”
说话间那侍女进了屋,拿着个篮子上面蒙着布,关上门后,冲着侍卫点了点头。
柳公子虽然心中不解,但毕竟是梦儿安排的人,刚想着脸上就落下了冰冷的雨水。
他抬头又看了眼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那侍卫抓着他的手里握着自己的剑,在身后环抱自己将剑抹向了他的脖子。
“我在等雨。”
等雨,雨落了血迹会摊成一片,洇湿衣衫,没人能察觉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抹乐脖子,也分辨不了血迹的喷溅。雨落了泥土会变得松软,之前的脚印都会消失不见。
可那侍女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粘,下雨时她已经站在了檐下。她掀开布,里面是柳公子管用得竹纸,她拿出砚台轻轻的研墨,把那笔蘸了墨水又随意的弃在桌上,她又小心翼翼得葱书页里取出了林令言仿造的那封柳公子的遗书。
长姐在王府忍辱多年,却依旧要被王爷如此羞辱!岩云不忿,失手错杀范妇,只为姐姐不平!可姐姐无辜,岩云愿以命相抵,望王爷不要追究姐姐与柳家。孩儿不孝,爹娘,珍重……
柳岩云躺在地上依然没了生气,侍女和侍卫已然换了衣衫,装在篮子里悄然离去。
柳妃跪在王府,身边停着范妃的失身,屋外的雨渐渐小了,老王爷披着外衣冷冷的看着跪在躺下的女人。
“王爷!”侍卫来报,“京兆衙门派人说在城郊宅子里找到了柳公子,柳公子已经畏罪自刎了。”
“啊……”柳妃听言一声悲泣,立即昏死过去。
老王爷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人把柳妃抬了下去,那名看见柳公子杀人的侍女还跪在躺在瑟瑟发抖,也止不住的哭泣。
郑梦溪见那二人复命回来,轻轻笑了。“那大梁来的两个人已经出城了?”
“是,夫人。”
“呵,”她不屑的笑了笑,“他们想抓我的把柄还不想惹一身骚,跑得倒快,我倒是想知道,我的把柄,在哪呢?”
“夫人,毕竟是那女子伪造的信,要不要……”
“不必,他们可是楚乌阁的人,我们且用的着呢。”
这边王府血雨腥风,林令言和博衍却继续南下找寻博衍的祖母。博衍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还有些担心的问,“那封信上你留的破绽京兆衙门真的查不出来吗?”
“京兆衙门只管京城内的琐事,又不是朱雀堂浸淫多年之人,不会察觉,放心。”林令言闭着眼睛笑了,“怕是咱们的那位美人儿,也以为是毫无错漏。不过不急,等我们寻完亲,再回来,和她好好谈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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