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我们知道谁身上有把柄……”郑梦溪说。
“这些事我们朱雀堂就查得出,不必。”林令言坐了起来看着面前妩媚又清纯的女子,“我知道你想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可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绝对不会是你家世子的助力。何况想要招人入麾下,总不能靠威胁。”
郑梦溪看了林令言半天,轻轻笑了,“这不是你想和我说的话,你明明知道拿到那本账本还是利大于弊的。”把握别人的把柄总要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况且再重新查出这些辛密势必要花费更多的人力和物力。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本账本可以用来保命,保范府上下的命。
这本账本涉及的人既然是京中的要员,那一定是不希望这本账本能够被保存下来,既然如此势必会有人明里暗里的去范府讨要,朱越一旦不能从牢里脱身,那账本上的人就得担心一日他吐露实情,那还不如让他死无对证,只要拿到账本、再杀了朱越才能够安枕无忧。
可是范夫人既然知道这账本能够保存自己弟弟的命,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账本交出去呢?只是不知道这账本上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权势,能不能压住侍郎,如果那人真的是身份高贵,范夫人又不肯松口,暗里只能刺杀,明里就只会是抄家了。
无论是谁,以什么样的目的想要拿到账本,势必要搅得范府鸡犬不宁。而对于范夫人,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了范家,失了账本,舍了弟弟的性命,才能让自己一家不被人忌惮。
“你派人去劝范夫人了?”郑梦溪问。
林令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朱氏姐弟如此贪财,她真的会烧了范家、毁了账本?”
“烧范家?”林令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我之前只知道朱越拐卖妇女,并不知道他还干了这些勾当把那些官员拉下马,否则我也不会动他,至少现在不会动他。”
“我是派了人去范家找范夫人讲明利害,但不是让她烧了范家,而是……她即使是烧了范家,其他人又怎么确信账本真的被烧了?如果账本没有被烧毁,而是被她偷偷藏了起来,等有一天风头过了再拿出来为她弟弟讨债呢?朱越把账本交到了范家,其实就是要把整个范家拖下水,他们已经躲不开了。”
“我派人告诉范夫人认清她弟弟多年行径不过是为了自己,她想要保住她弟弟的性命就需要牺牲整个范家,牺牲她女儿的一生;朱越无论如何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要想保住范家,让他人不再忌惮,恐怕只有当着账本上记载的人的面烧了账本,还要确保他们相信这些秘密不会流传出去。”
“怎么可能?”
林令言又长叹了一口气,“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自尽,只有于他人面前自尽,才能体现自己弃车保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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