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把总等一众属下正在奇怪自己将军怎么突然站住不走了,厉正廷突然疾走了数步,不顾甲胄在身,对那布衣大汉单膝跪地,右手成拳击于左胸,口中称呼:“秦头”
火把映照在在他扬起的脸上,眼中晶莹似有水光,语气之中,竟然有些哽咽。
“伯恺,你如今是标兵营的主官了,秦某只是一介布衣,不必如此。”秦三微笑着把厉正廷扶了起来。
“秦头永远是属下的上官和师父。”厉正廷还要再拜,却觉得一股蓬勃的力量托起自己,相较过去他熟悉的劲道更加深厚稳重,让人无从抗拒。他惊喜道:“一别十载,秦头的功力却愈发的深厚了。真是让属下倍感岁月蹉跎,惭愧不已。等秦头歇过乏来,一定要对属下不吝赐教。”
秦三笑道:“当年你们还没有吃够苦头吗?”
厉正廷也笑道:“多少都不够啊。秦头,咱们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进屋去说吧。”
说着便把秦三往屋子里让。宋把总急道:“大人,你别”见厉正廷脚不停步,便也要跟着一起进屋去。
厉正廷这才脚步一缓,摆手道:“无妨,是自己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今日之事,功劳都记下了。”说罢拥着秦三进屋去了。
林伍长心道:“这一趟差事太值了,除了剿匪的功劳,这跑了两趟腿就又是两份功。哈哈哈。”想着想着,不防就笑出了声来。
宋把总奇道:“老林,你这是失心疯了?傻笑什么?还不快去清除山贼余孽!”他带着自己手下走了,草庐外面便由厉正廷的亲兵守卫。
秦三和厉正廷两个进了屋,秦三先在矮几边上坐了,厉正廷方才坐下。书儿又点燃了蜡烛,把烛台拿到矮几之上。
“秦头,真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出兵剿贼的时候意外相逢。您可把属下给想杀了!”厉正廷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说道:“秦头,您这些年过得可好?您去哪里了?您怎么不来找我们呢?”
秦三笑道:“说来话长。怕是要和伯恺做彻夜之谈。只是如今山贼余孽尚未肃清,战事还在进行,伯恺还是要以军务为先。”
马玉麟今夜实在经历了太多的前所未有之事。杀手持凶器的山贼他可以面不改色,和官兵动手,那可就是造反了。后果只有一个:抄家灭族。这可不是他这个有家有业的良民百姓能够承受的。眼下外面刀兵已止,他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对秦伯伯和官兵的主官相谈甚欢的场面已经是无力惊诧了。
他只是小声问身边的书儿道:“欣然弟,你认识他?”
书儿知道这个“他”指的是眼前这位陌生的银甲将军,便默默的摇了摇头。
厉正廷也注意到了屋里还有别人,方想到秦三现在的身份还是钦犯呢。于是说起话来也有了分寸。
“那么这样吧,”厉正廷站起来,走到刘成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道:“看来这位兄弟伤得不轻,一会儿我就派医官过来帮他治疗寨子里面现在还乱得很,诸位最好在就在这里安心的休息,外面有人守着,绝对安全,我再人给你们送些吃食过来。”
众人纷纷道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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