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好的,谢谢您。”
迎面走过来一个看上去不太赶时间的女人,安遥抓住时机迎上去:“姐姐,看一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我……”
“没见过。”那人头也不抬。
安遥想让她看一眼,忍不住又问了句:“您真的没见过吗,这个人和我差不多一般高……”
“你烦不烦。”女人皱着眉头,满脸不耐地把安遥推到一边。
安遥站了好久,大冬血液不流通,腿有些麻,一脚崴在后面的台阶上。
“嗤”安遥按住自己的脚踝,深吸了一口冷气。
她蹲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只只脚,一张张陌生冰冷的脸,恍恍惚惚。
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暴露在干冷的空气中,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安遥不敢动,眼神飘到远处两个依偎着休息的老人,张了张口,咬着牙试着动了一下。
“啊……”
冷,刺骨的疼。
刚才那个女人看安遥摔在地上就急急地走掉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一时间委屈和无助全都涌了出来。
她拿出手机,手指在白洛羽的号码上顿了一下,又收回来。
吸吸鼻子,挪到路灯边上,扶着柱子,挣扎着起来。
她从未像此刻那样迫切地想要白洛羽在身边。可是,在那一瞬间过后,她忽然就平静了,又好像不是那么需要了。
又一班地铁到站,人流涌动中,安遥擦干眼泪,捏紧手里的牌子:“打扰一下……”
她的牌子举到一半,就看到地铁口出来两个人。
远远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走进又远离,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扼住,揉成一团,闷闷的,连痛都不知道了。
白洛羽从她面前走过去,身后跟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似乎看到了她,眼神从她身上略过,就垂头给白洛羽了一句什么。
白洛羽点零头,眼角的笑意刺伤了安遥的眼。
他没有看见她,她也没有叫住他。如同两根平行线,没有一丝一毫的交点。
男生的背影在人群里高大清瘦,她还记得她总喜欢攀着他的肩,搂紧他的脖子,赖皮地趴在他背上不下来,让他背着她,在他不大不的出租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笑:“安遥,你是不是懒得现在连路都不想走了,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也要我背着?”
却还是把她背到卧室,放在床上,俯身,手按在她身侧:“安遥,真是个懒猪。”
那时他的眉眼温柔,他的声音,他的手,他的一切一切,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可遇不可得。
庆幸的是,她得到过。
只是,那个曾经,你想要,我可以永远做你的脚,笑起来冰雪都要融化的男孩子,从她面前丝毫没有停留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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