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手推车上的柴禾,秦樵子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才因为好奇拐进这家人山人海的百里客栈,探头看了一眼,方才知道这里竟然正在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围棋博彩大会。
对于生来就对各种博彩和赌金趋之若鹜的秦樵子,顿时就被勾起了馋虫,急忙挤进去一看,榜单上最低投注金额,就让他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
“他娘的,一注最少一百文,是宫里的大棋士出山了吗,要这么重的赌金?”
旁边一个行脚商听见嘀咕声,看他一眼,笑道:
“老哥儿,大棋士几年就会出来一次,可这十几岁的娃娃一屁股坐上这店里的擂主座,却是百年难遇啊。这样的事情,一注一百文,还嫌多吗?”
“就是,就是——”
四周顿时传来一片附和声:
“现在都传遍了,这里面的娃娃,不仅年纪小,而且据说还从悬崖上摔下来过,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倒是还记得围棋,还敢坐上擂主座。你们说,这场围棋博彩,岂不精彩!”
十几岁娃娃,还摔下来过?
秦樵子嘟哝了一句,忽然抓抓脑袋闪出一个人影道:
“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娃娃,他、他该不会是——”
嘀咕着,他慢慢凑到张贴出来的榜单上一看,然后半信半疑地咧嘴笑道:
“孟渔,我见过的那个娃娃,不就是这个名字么?哈哈,若果真是他、不,应该就是他了,那我可就要多下点注喽!”
说着,他开始浑身摸索起来。
摸到最后,才从自己怀里,拢共搜罗出了一大把零零碎碎的铜板,一数,正好是一百文。
“他娘的,还有这么巧的事,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文?”
秦樵子骂了一句,摇摇头,犹豫了半晌,还是挤到了投注处,将手里的铜板一股脑倒在了桌上:
“一注白文,不多不少,你数数!”
账房盯他一眼,示意伙计清点铜钱,同时笑道:
“老哥儿,你是踩着锣鼓点儿来的呀,再迟一时,可就要鸣金收锣下不了彩金咯。对了,你要投谁啊?”
秦樵子盯着桌上自己的铜板,想都没想道:
“孟渔,当然是孟渔了!”
孟渔?
这下子,不仅是账房,就连四周看热闹的人,也都瞪大眼睛失笑起来:
“嘿嘿,我们刚刚还在说,今天看能不能凑齐十个不怕死的人,来下注孟渔这个娃娃赌他赢棋。谁知正说着,又来一个!
“账房,快看看,加上这位老哥儿,现在有几个人投这娃娃胜的?”
账房哼一声,鼻孔朝天道:
“拢共十个人不到,这样简单的数,还用得着本账房先生费力去看吗?七个,他是第七个!”
秦樵子一听,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望着众人道:
“怎么,你们投了别人,没有投给娃娃孟渔?”
话音未落,这句话顿时引来了一片讥笑声:
“这位老哥儿是昨夜宿醉未醒吧,在这儿说什么酒话呐!”
“呵呵,投一个娃娃,还不如将钱扔水里听个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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