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渔正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疑有他,当即端起杯子,道了一声谢,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在牛饮间隙,无意之间,他的目光一瞥,正好撞见锦衣老者看向对面的年青锦衣客,眼中似乎有一种意味深长的问询之意。
只是,当他想要细看,两人却又视线交错,一闪而过。
孟渔放下杯子,就听锦衣老者出声道:
“孟渔娃娃,我来问你,既然你有如此惊人的棋艺,又能几乎一子不差地覆局,能否将你在擂主座下出的十局棋都还原出来?”
十局棋全部复盘,开什么玩笑!
当然十局棋如果刀架脖子上一定要复盘,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问题。但是那样的工程量,可就太耗费心神了,能干也不能答应啊!
孟渔一愣之下,马上摇头道:
“老大人,那十场棋局,可都是在六七天之内一盘一盘下出来的,细节之处,哪里还记得清楚?”
“况且这些天下来,几乎耗尽了学生心神,还请老大人不要问难小子了!”
锦衣老者想了想,倒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随即慢慢伸出一根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那就不为难于你,小子,一局棋,就一局棋。你回客栈后,速速将擂主座决胜局那盘棋,一子不差地覆局出来,不许有任何遗漏,然后想办法用笔帛书记下来,教那杨士清再转呈与老夫。”
决胜局,这长安县令原来是来要决胜局棋谱呀?
孟渔终于恍然大悟,一时间,不觉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失落,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专程来看他这个冠军的。仅仅只是来索要冠军棋谱,好拿回去猎奇照着打打谱而已。
见孟渔不语,锦衣老者顿时不悦地哼了一声:
“怎么不说话了,小子,是记不起来了还是干脆不舍得拿出来给老夫看?”
孟渔摇摇头,急忙收摄心神道:
“老大人说了,学生安敢有不从的道理。待小子回去客栈,马上将决胜局复原出来便是。”
嗯,锦衣老者看看他,追问了一句:
“何时可以将决胜局复原,另外,这每一步棋的招式、落处还有讲评,你准备如何解决?”
打谱,记谱呀,这没什么技巧的,顶多也就是在点评一些关键棋上面要废点脑子,而且还有拿笔记下,说明其中的妙味和败笔。
想着,孟渔大致算计了一下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这才点头咬牙印道:
“三天吧,三天后,小子保证将包括棋评、变化图在内的全套棋谱交由杨先生专程给老大人。只是,这棋谱如何弄出来,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大人一定要现在听吗?”
话音未落,锦衣老者就略显失望地靠向椅背,下意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年青锦衣客,嘴里道:
“得要三日时间呀,老夫原本还在想,若是一天,索性就在这客栈等上一等。罢了,既然三日,那就三日吧,好事也不争这两三日光景,如此我等就打道回府便是。”
说着,他站起身,摸出一张名帖放在棋局旁,示意道:
“娃娃,以后长安城想必你是一定要去的吧?”
“老夫虞世南,听了你一局棋之道,没什么送你的,便拿我一张名帖,到了长安城,若是想看看老夫,便拿着名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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