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欢愉之事,再加上这孟府从招人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不管是主家还是下人仆役,一律都是一日三餐,不像别的人家一天只吃两顿饭。
这样的日子,虽然开始十分不习惯,但做得久了,也就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这件事让临时在府中值日的镖师刘从宽十分好笑,又感到了一种光怪陆离的困惑和不解。
当然,这样的事情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从孟渔对自己家采取这种新政第一天起,刘从宽在孟府的值日生涯,随着他家银子彻底搬空也就跟着结束了。
回到长安镖局,一见面他就将孟府发生的这件怪事,当做笑料说给了自己的东家薛明魁。
薛明魁听完,却没有跟着刘从宽当做稀罕事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地听着,最后却是一脸肃然地告诉他:
“客户的事情你跟我讲理所当然,但是若再从你嘴里这样说出去,可就是咱镖局的事情。个中利害,你自己要懂得轻重才是!”
刘从宽这才意识到什么,再也不敢嬉皮笑脸了。
就在孟府上下风风火火地遵照孟渔之命大搞移风易俗时,中间关望春因为有事也曾回来过一次。
但是从他第一时间重新踏入孟府开始,他就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记忆中的主家两进院子了。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他第一反应,自然是马上黑下脸来,站在院门口,扯着喉咙就叫骂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日不见,府中何以乱糟糟地成了一片工地喽?”
不过,当他看清应声而出的人,竟然是一向是要在早上睡懒觉的主家孟渔时,他赶紧换上笑脸道:
“公子,怎么是你呀,今日竟起来这么早?”
其实,孟渔自从开始下决心改造这座自家院子那一天起,基本上就跟家里的杂役下人们一样早起晚睡了。
关望春突然的这一嗓子,没有吓到别人,倒把他给惊着了,循声就跑了过来。
要知道,在家里现银几乎荡然无存关口,城外的那一百亩田,可就成了重中之重,这时候是绝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老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那城外的田里出什么事情了吧?”
孟渔二话不说,盯着关望春就将他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着,嘴里更是马不停蹄的直接问了出来。
没想到,关望春瞅着孟渔竟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来,脸上更是喜气洋洋道:
“公子喜事呀,咱们这一百亩丘陵田,没想到居然买到手中看着田里早就过了季什么稻黍也没有,但其实去年的秋粮早就全部收获并预先入到了佃户各自的家里。”
“这不,萧规曹随,因为造册和时间顺序上的缘故,前面已经交了一部分的租子,已经随着前面的主家结清了账。还有相当一部分尚未交割的佃户租子,就随着田契转手到了咱们手中也就跟着过来。”
“这几日我在那边,什么事都没干,每日里就只顾照着单子收粮了。哈哈,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十五户这一路收下来,公子猜猜,咱家现在有了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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