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也不用打听了,他当然有,那就是我,而且我们是两厢情愿,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圣女回过头,突然说道。
“你学什么不好?非要跟他一样,说话阴阳怪气的,酸不酸啊?”圣女朝梦一男娇嗔道。
梦一男先是一头雾水,接着又满脸尴尬,胀红着脸,红到了脖子。月下白则像掉入了冰窟窿,绝望加上刺骨的寒气,连心也像是冻透了似的,浑身直哆嗦。
“白兄…”
原本,梦一男想问他怎么了,可月下白突然一举手,示意他打住,于是,梦一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来。
“你还是叫我月下白吧!省的有人说我酸。”
“刚才,你怎么了?”
“他还能怎么了?自然是酸掉了牙,吞进了肚子里面,说不定,还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圣女没等月下白开口,便开始奚落起来。
这时,雄鸡报晓,东方已现一丝鱼肚白,一阵风吹过,鬼市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时间来不及了。”圣女望着天边,脸上露出一丝着急。
“怎么了?”梦一男问。
“这三山五河,光靠走,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原打算来鬼市买匹快马,这样既不用暴露我们的身份,也会节约一点儿时间。”
“都怪我,当初若不是…”
“原来,二位是到鬼市来买马,这还不简单,正好我要回去一趟,不如,我替二位找两匹正宗的汗血宝马,保证两位满意。”月下白说道。
“我们要的马,可不比普通的马,必须是能趟的了阴河,吃的了阴草,能在阴曹地府安然行走!”圣女说道。
“这我知道,无非就是能够驮的了阴魂,走的了阴程。”月下白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好吧!你速去速回,我们在城外的大树下面等你。”
“二位,就此别过!”
月下白说完,转身离去,梦一男跟圣女也朝城外奔去,此刻,东方已浮现一丝亮光,两人刚走出去没多久,圣女脚下一崴,差点儿摔了下去,幸好梦一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梦一男低头一看,发现圣女嘴角竟淌出一丝淡淡的血迹。
原来,只有阴册在身的圣女,没有与人打斗还好,一旦与人争斗,体内真气流动,阴册之力便会反噬,以阴抑阴,以阳抑阳,实属下下之策,唯有阴阳册合二为一,才能真正化险为夷,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在与夜哭老道打斗过程中,圣女虽然最终胜出,却也因此受伤,只是一直没有声张,一介弱质女流,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快回到身体里。”梦一男连忙说道。
“这躯体,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魂魄。”
“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到悬崖边,取回我的身体就可以了。”
“可这躯体,也许根本就支撑不到悬崖边。”
“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马上就天亮了,赶快!否则,就来不及了。”梦一男再次催促道。
圣女执拗不过,朝梦一男看了一下,而后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梦一男身前,圣女刚附上这具躯体,整个身子便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黑气,梦一男来不及细想,展开双腿,朝城外飞速奔去。
此时,一轮红日低悬天边,梦一男一面疾速飞奔,一面思考着如何能快些到达悬崖边,清晨的大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能看见两三个衣衫破烂的乞丐,看见梦一男疾速飞奔,浑身冒着黑雾,以为是中了邪,老远就躲开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劲服,骑着高头大马,背插三面旗帜的驿使迎面奔来,梦一男一阵窃喜,同时,脚下速度也更快了,马背上的人看见一团黑雾朝自己奔来,心下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勒紧了缰绳。
在距离驿使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梦一男脚下发力,朝地上一蹬,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扑向头顶上迎风招展的酒望,接着又一把抓住酒望,借着惯性,整个人一下子甩了出去,轻飘飘地滑向马背上的驿使。
驿使见状,一时间慌了神,一转身,来不及躲闪,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梦一男落到马背上后,慌乱之中,匆忙抓起缰绳,迅速调整身姿,朝远处悬崖边打马奔去。
这时,梦一男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而散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梦一男心里面清楚,倘若一时三刻赶不到悬崖边,取回自己的身体,二人都将会魂飞魄散。
想到此,梦一男抽打马的力度、不知不觉加重了许多,而手上的缰绳也勒的越来越紧了,马原本就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梦一男如此这番抽打,一时间,撒开四蹄,发了疯似的朝悬崖边飞奔。
很快,那棵大树就出现在梦一男视野中,一眼望去,拖曳着两根长长的枝条随风摇摆,好似一对神秘的触手,梦一男心生好奇,枝条突然一扬,挟带着一股劲风伸向梦一男,梦一男本想躲闪,无奈体内涌出一股真气,紧紧束缚住自己,像是被绑住一样,无法动弹。
于是,二人被这双诡异的触手拖拽着,朝悬崖下面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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