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突然,老人一阵大笑,可一转眼,又开始哭了起来,声音尖而悠长,直入人心,又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十分瘆人。
很快,梦一男就感觉到脑子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眨眼功夫,又蔓延到了全身,梦一男惊慌不已,身体上渐渐冒起一层白雾。
圣女见状,红袖一挥,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影一下子罩住了梦一男,与此同时,口中喊道--快使用推手式。可在这关键节骨眼儿,梦一男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人见梦一男被一道鬼影护住,自己的声音久攻不破,便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随之而来的声音更加细长、高亢,如一丝寒风穿过云际,又犹如地下浊泉,长涌不息。
这声音,令梦一男痛不欲生,体内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即将爆裂而出,此时,圣女也紧紧护住自己心脉。
其余三人,月下白使出判官笔,在空中极速画出一道灵符,紧紧罩住自己,掌柜跟小二,只是两个普通的鬼魂,承受不住这勾魂夺魄的声音,只得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着滚。
这老道,果然有两下子。
电光火石之间,护住梦一男的鬼影罩,将破未破之时,圣女双手合十,然后缓缓摊开,口中默念着咒语,很快,四道黑影倾斜而至,一身黑色斗篷掩盖下,始终无法看清脸的模样,腰间挂着一把绿色长剑,十分醒目。
这几个黑影的出现,老道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恐惧,声音也明显加重了几分,然而并不管用,只见黑影拔出长剑,对着四周一阵劈砍,仿佛圣女跟梦一男周围布满了很多人。
顿时,屋子里刮起一阵刺骨的白色寒风,吹的几人东倒西歪,风停过后,地上竟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骨,而老道身上,血肉模糊,一道道剑痕如同渔网,罩住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头。
“我们上当了。”老头缓缓说道。
“夜哭老道,什么上当了?你说明白。”书生俯下身问道。
“你们根本不是走阴人!”圣女面带怒色。
“姑娘,请听我解释。”书生说道。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两个普普通通的走阴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驱使这些白骨,供自己使唤。”圣女怒斥道。
“我月下白,虽然贪恋女色,却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即使是男女之事,也要征得对方同意,绝不强人所难,姑娘若不信,可以问夜哭老道,还有这店里的掌柜。”
月下白说完,朝身后看了看,却发现掌柜跟小二早已不知去向。
“恬不知耻,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哈-哈-哈!
月下白一阵大笑。
“实在太可笑了,平生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贪生怕死,哈哈哈!”说完,又一阵大笑。
“我看他不像在说谎。”梦一男说。
圣女沉思了一下,接着,又朝月下白仔细看了几眼,说道--那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
佳人当前,性命难保尚在其次,这月下白当真是痴情,见佳人脸色有所缓和,喜出望外,便连声向梦一男道谢,于是,又将自己如何与夜哭老道勾搭一起,搅上这趟浑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二人听。
女人大多心细如发,圣女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对月下白的话,倒也信了几分,只是这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实在令她讨厌,恨不能挖出来丢在地上,再狠狠跺上几脚。
到最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改变自己在佳人心目中的印象,月下白毛遂自荐,愿陪同二人前往,一同闯这龙潭虎穴。圣女知道他不怀好意,一脸鄙夷。
“兄台如何称呼?”离开客栈,月下白问。
“在下姓梦,名一男。”梦一男回答。
“原来是梦兄,幸会,在这腌臜之地,在下也略有几分本事,希望能尽一分绵薄之力,助二位早日返还。”
“不对,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见圣女回头朝自己望了一眼,月下白又改口说道。
“白兄可有家室?”
“尚未婚娶,梦兄何来此问?”
“我看白兄将来定是一个妻管严,免不了受这妻妾的唠叨碎语。”梦一男说。
“梦兄说笑了,倘若能寻的一佳人作伴,别说唠叨碎语,即便是要我性命,在下也甘心情愿。”月下白说完,朝圣女看了一眼。
“对了,梦兄可有意中人?”月下白接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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