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品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跟镇北王有过结一般,不过就算有过结肯定也是他看镇北王哪都好,才忌妒的吧,不然似镇北王这般的上佳人品,严谨恭和的作风,又怎么可能得罪这家伙。
“是啊,来时镇北王救过我们一行人,是以结伴同行,有了交情,从前我常听我父我兄我舅说镇北王是大黎万里挑一的好儿郎,但比之太子就显得泛泛了,我不置可否,虽我多年前也见过镇北王,可彼时我年少,关注的角度不一样,且记忆已经远去,而今我方知家中长辈诚不欺我,大黎朝最出挑的儿郎便是太子您,便镇北王也叹过己不如太子。”
傅莲月便口是心非,侃侃而谈,这人与妹妹嗅味相投,妹妹最喜欢听的便是,她比某个人还美,然后那人明明比她美,想来这种话一定也合他的心意。
杨旭渊蹙着眉头,这番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呢!
杨旭渊不死心道:“本宫想不通你与镇北王能有什么要紧之事?”
就没见过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要脸者,傅莲月腹谤,嘴上还是不敢敷衍,“像寻常闺秀美人,都是以花前月下,得英雄怜惜为大事,我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婆自然是将舞枪弄棒之事看为大,镇北王武功在我之上,我自然要多多请教。”
杨旭渊心里一阵钝痛,她怎能如此轻看自己!“庸脂粉面缘何让天上明月自贬?你喜欢兵法喜欢武学,本宫的望舒楼不说应有尽有,也是海纳百川,便是你研究个三年五载也不成问题,何必拘泥于一人一家?”
“太子这般盛情,我真是受宠若惊,改日我是一定要登门叨扰的”,傅莲月言不由衷,心里不甚其烦。
“那好吧,东宫的大门任何时都为你而敞开,切盼傅将军毋要食言。”此生最悔之事便是当年在傅莲雪的撺掇下,诱她去蛇窝,给她留下了不能抹去的创伤,今后是断然不舍得再伤她一分一豪,即便是勉强他也不会勉强她一分。
“不敢!”
杨旭渊很是挫败的离开。
傅莲月终于吁了一口气。
袁阁老还要应卯,处理政务,就与江夏佚暂别过,与李阁老同行。
江夏佚迈出了殿阶,如料想,傅莲月果真在等他,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两人有说有笑,傅莲月既视江夏佚为知己,便浑不介意,将之前那一段述与江夏佚。
江夏佚暗自扼腕,在袁皇宫还是襄妃时,傅明不常在南地,襄妃与顾氏最是交好,太子常与傅家三兄妹玩一起,幼年无忌,不知轻重,一次恶做剧竟带来无法估量的伤害。
然此时的他虽想安慰,亦是不能,她并不知道自己曾暗中调查过傅家的一切。
“这种人即阴险又狭隘,最见不惯的就是比他出采的人,偏偏又命好,会投胎,半分得罪不起,虚夸几句就以为是真的,就让他沾沾自喜,不给小鞋子穿就好!”傅莲月续道。
想不到铮铮铁骨,勇猛无双的女中第一人,傅将军也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难怪会栽培出这般卓然灵秀的小丫头,江夏佚不自觉的又联想到了傅照青,薄唇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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