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莲月当即问道:“镇北王你笑什么?”
“傅将军好心性。”江夏佚这才发觉自己诚然笑了,由衷的赞道。
“那是自然,能伸能屈,是为大丈夫。”
这调调怎么的和小丫头如出一辙,真是有其主心有其仆!江夏佚失笑。
有些话讲出来虽然沉重,但是有些心结一直不解开,终是无益,江夏佚便认真的道:“不过,我亦有别样的看法。”
“哦?说来听听。”傅莲月有些纳罕。
“凭心而论,我观太子对傅将军观感极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将军如此不待见太子呢?”江夏佚明知故问,又送贡物,又赠令牌,足见太子对当年之事,深含愧疚,渴望弥补。
傅莲月不忿道:“你千万不要被那家伙的表象给迷惑了,你没看见刚才他提及你的名讳时,有多阴鸷,便好似你刨了他的祖坟一样,这家伙一定是在这京城坐井观天,自恋久了,陡然见到真正的男儿,便自惭形秽而恨上了,也幸好我之前那一番话,镇北王且记着,在那家伙面前一定要藏拙,一定要自贬!”
似镇北王这样的知己,傅莲月愿与之倾述,只是那件事情便如她的隐疾一般,说出来太伤面子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知鱼之乐焉知鱼之痛!江夏佚心里叹息,她若执意不相说,他亦不会勉强,来日方长,宜循序渐近,“在我心里傅将军是仁义大爱,可歌可敬之人,断不会无故恨人入骨的。”
“镇北王又过奖了”,傅莲月又不放心的叮嘱道:“总之您记住我今日之言,对太子提防着就是。”
“我晓得!”江夏佚应道。
宫门外,此时的傅照青一身灰衣,云发高束,两弯柳叶眉画的浓粗而犀利,脸上扑了黑米粉,立于马侧,颇有些小厮的样子。
来时傅莲月说了,她的长相,站在宫门外太打眼了,还是低调些,她觉得有理。
反正她跟着傅莲月,这般装扮,也不是第一次,已经习以为常了。
本来傅莲月觉得小丫头打眼些也无妨,可现在人家跟镇北王相互对眼,何必惹来不必要的觊觎之心呢。
她便觉得自己够意思,眉眼斜笑着看着江夏佚,一脸居功的意味。
初识宫门的惊艳过后,她便静立于此,自那道与傅莲月并肩的欣长身影由远及近走来,轻灵的眼儿再次绽放神采。
江夏佚遥遥见到了那道身影,只一眼他就断定是她,她的身姿气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惯有动作都刻进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她便是化成灰,他当也认得。
这就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了,傅莲月笑意越发深浓,“我们边关武将就这一点好,来京时不用像其它官员般按部就班的应卯,除了例行的述职,其它时间随意,照青,说吧,今日你想干什么,或吃的或玩的,我和镇北王都奉陪。”
傅照青便笑道:“我跟姑娘的日子尽是好的,初次来京城,又结识了江大哥,我便觉得锦上添花,过的全是神仙日子了,别的想法都没了!”
跟随大姑娘的这些年,得她如此抬爱,她的日子是尽意的,然后认识了镇北王,得叫他一生江大哥,又得以见识这都城的昌隆繁华,她已是知足,乍然问她想干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头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