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他自然是巴不得照青能时时陪在身边,却也不忍她陪着自己千里奔波,劳累风尘,但是他却没有理由撵人,让傅家帮忙戍守北地的是自己,那么傅二将军遣侍女随自己去北地先了解一下,自己又怎好拒绝。
“如此也行,但是照青,你上马来吧!”玉石般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要她一个女子跟随自己千里骑马奔波,被寒冷侵蚀,江夏佚实在不忍,不只因为她是自己所爱的女子,换作任何一个女子,他也都过意不去。
随潇一愕,傅二将军与任何男子同坐一起,都不会让人有男女有别的感觉,傅照青也是立过多次战功,是一位女中豪杰,只是没有去争取,至今没有将军的名头罢了,她的武功自己也领教过,没比自己差多少,实是一个厉害的人物,真论起来,她本质是也和傅将军没有区别,为什么她跟男的在一起,就容易使人有种男女有别的感觉,若说美貌,那傅将军长的也不差,可是事实就是这么奇妙。
说实话,随潇对傅照青是否能守口如瓶,江那夜的事情永久的尘封,他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事情行了就是行了,真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罪有应得。
只是随潇看着兔子本能的想到那夜的白衣少女,有些发毛,但是他会保守这个密秘的。
傅照青笑而反问,“江大哥是嫌我骑马不够精湛,拖慢了你的行程么?我只需要把我的云狸放在江大哥身边就好了。”
“君子之交,随方就圆。君子之行,知圆守方,照青,你是我的义妹,也是我的朋友,如此相交,合宜。”江夏佚温淳的道。
“傅姑娘,上去吧,都是军人,没有那么多的拘泥。”随潇亦道,难得对一个人说这么多字的话,只因那夜的愧疚。
傅照青莞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乎傅照青抱着云狸上了马车,江夏佚摸摸云狸的头,表示友好。
傅莲月从顾二爷那里软磨硬泡,借到的宝马红玉,也被套在了马车上,与黑风并驾齐驱。
此行回北地,并不赶路,是以都可,反正这个年怎样都只能在路上飘摇而过。
不过江夏佚和傅照青却都想着,这个年注定特别,值得一生铭记,唯有随潇心里即空白又有惆怅的感觉。
傅照青上了马车,马车里生了暖炉,薰了馨香,却实比自己骑马舒服多了,她侧坐在右边,眼目恋恋瞻望着江夏佚,舍不得挪移,自昨夜后,她真的只将他当成好友了,北绦公主亦痴心于江大哥,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是没有资格再肖想江大哥了,若不是江大哥的眼睛现在看不见,她是真的不会这样贪婪的看他,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
此次进京,江夏佚除了一名近卫,并未多带一兵一卒,前是踏阳后是随潇,若他没有眼疾,自是雄风盖世,但他现在这样,袁蛰却实不放心,只有随潇一人护送,本想安排几个心腹高手相送,但是有傅照青同去,那是武功与傅莲月齐名之人,袁蛰自认为自己的手下兄弟也不是其对手,就不多此一举了,得一名心腹来报后,就让下令,让其它兄弟都悄然撤退。
夜宿路行,傅照青常给江夏佚削果斟茶,也让他多闭目养神,也体恤随潇,几次要跟他换换手,自己来赶马,随潇却是不肯,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要让让女人的,而且心里有愧。
江夏佚也给傅照青江讲笑话,和一些轻松的逸闻轶事,只求她开心,也劝她累了可以枕会儿。
吃饭投宿,常有人当两人是夫妻,傅照青总是笑而解释,自己是妹妹,她要接受以他当哥哥的事实,不久的将来在北绦长公主面前也要爱她如姐,不使将大哥有一丝为难。
北地,刚经历过一场大雪,夏源推着江淮漫步在梅林间,红梅覆雪,美的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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