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卓扭了扭圆滚滚的屁股,摇着快够上天的尾巴,算是默认。
“阮二卓,你这是要干嘛?”阮娇张开双臂,挡在苏迟的跟前,像看狼心狗肺罪恶不赦的叛徒一样盯着他,“这个龟奴可是我的仇人,不许你给他吃的!”
二卓见前面的路被主人堵死,用力地摇了摇尾巴,胖乎乎的狗头思索半刻——
它左瞅瞅,右看看,欢快地扭着屁股从侧面进去了。
阮娇对胖狗屡屡违背她的行为大为诧异。
难道是因为这龟奴带了个“龟”字,二卓觉得狗和龟有点亲戚?
阮娇看着忙里忙外的二卓,目前看来,它好像的确是如此认为的。
二卓先是将包子叼到了苏迟面前,然后用舌头舔着他的脸,待它觉得该舔够了,又将一团肉嘟嘟毛茸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似乎在给他取暖。
这只胖狗,一整个大坨都趴在苏迟的身上,从阮娇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小龟奴两只出气的鼻孔。
阮娇瞠目结舌了半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更让她好奇的是,这龟奴身板这么瘦弱,竟然能经得住这只胖狗如此重压。
这…该不会是死了吧…
阮娇一惊。
此想法一出,她立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两只手将二卓一扒拉,看见了打着寒颤,满头是汗的苏迟。
苏迟先是胃疼,又受了寒凉,意识模糊,全身发寒,身上的热源一去,似乎更冷了。
阮娇用手探了探苏迟的额头。
凉得吓人。
她拍了拍二卓圆滚滚的身子,让它继续当着苏迟的肉体热源,又摸了摸已经发凉的包子,长叹一声,拖着不太利索的腿脚,去厨房热了碗米粥。
“喝吧,小龟奴。”阮娇将苏迟拖起来靠在墙壁上,一手按着他的脑门,一手端着冒白气的热粥,一股脑给苏迟倒了进去。
“咳咳——”苏迟感觉喉咙滚烫,随即连胸腔都热了起来。
又是哪个客人在拿他找乐子吧,他自嘲地一笑,上次是滚开的水,这次换成热粥了。
阮娇一脸嫌弃,这龟奴,连昏睡都在笑,该是又梦见今日的紫裳佳人了吧。
啧啧啧。
阮娇将碗筷放在桌上,又回自己的房间掏了一床看不过眼的棉被,在苏迟头顶重重地一摔。
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
睡觉睡觉!
一旁的二卓见心爱的墙根被苏迟霸占,心急地坐在阮娇面前,可怜兮兮地将阮娇给望着。
这条胖狗,它认墙根。
阮娇用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回望着二卓,暗含温柔一刀,谁让你把人给拖回来的!活该!
二卓委屈巴巴地转了转屁股,一提腿,就要往一卓的房间走。
“诶呦,我的祖宗!你哥可是有洁癖,他最怕你将他的房间弄出一地狗毛了!”
二卓哼了一声,头也不回。
阮娇别无他法,双手插腰,默默为自己的遭遇鸣了好几个不平。
她沮丧地喘了口大气,妥协道,“我把这龟奴放在别处,放在别处好吧?”
二卓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过头。
阮娇和胖狗,一个拖着苏迟的身子,一个在旁边伸着舌头助威,均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把苏迟给拖到了堂间。
阮娇咬着后槽牙,冷眼看着昏睡的苏迟,重重地踹了他几脚,愤愤道,“算你命好,地上才铺上地毯不久,就让你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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