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刚才分明瞧见她的裙子了。”
唐思柔不认,娇滴滴地话一抛出来就将月白置于不义之地。
“兴许是姑娘瞧错了吧。”
苏梅解释,借口是十足的苍白无力。倒是一旁忙着吃肉的缱绻替她解了围。
“爱姐姐忙了一天了,肯定是累着了!苏梅姐姐,你多多拿去吃的,别让爱姐姐饿着了哈。”
苏梅点点头应了,唐思柔也不纠缠转而夹了口菜,低头慢慢吃着。
缱绻吮酱牛骨时瞄了她一眼,见她不再说话,小眉毛一挑有些得意,忙叫了前杏姐姐也拿些酱牛骨给月白送去。前杏知她的小心思分明是想留些给自己吃,但还是取了一些酱牛骨单独放起来,用余烬温着。
缱绻贪吃,肠胃又不如同胞哥哥乾元好,所以打出生起就一直用药调理着。可她不爱喝药,偏偏又摊上这么一个喂猪专业户的姐姐,这个肠胃便在崩坏线左右徘徊。
原本娘亲大夫人还十分上心她的肠胃,但最后拗不过祖传的“能吃的嘴”便作罢了。仅仅在饭桌上骂一骂她,平日里的照料全托付给了前杏和月白。
可二姑娘月白又是个心大的货,做事顾前顾不着后的,调理的事便全落到了前杏一人的头上。她自是叫苦不迭。
“诶?二姑娘?”
前杏开了门才发觉月白没睡觉,窝在软榻上不知吹了多久的凉风,前后没见着苏梅的身影,于是忙上前替她合上窗子又赶紧给她围了外衣。
“姑娘可不能这么吹风呐!夜里的风这么寒,小心得风寒!”
“前杏,我觉得难受。”
“难受便更不能这么吹风,身子受不住是要生病的。”前杏说着,又替她裹紧了外衣。
“不,是心里难受……我心里难受。”
月白兴致恹恹,脑袋无精打采地垂着,一改往日活泼可爱的模样。窗外的月光将树影投在窗户纸上,影影绰绰,摇摇晃晃。
“这……”前杏一瞧,转身坐在月白的对面,轻声问她道:“姑娘心里有何事?不妨同我说一说?”
“说不出来,只觉得冷。”
“冷?”
前杏心中一惊,想去摸她的额头却被月白反手给拉住了。
“就像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手脚冻的没有知觉,又冷又饿、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去哪,孤身一人的,也没有……没有人等着你……”
前杏看着她的眸子一点点暗下去,茫然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我好怕,好怕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没有人陪我,也没有人愿意等我。我觉得我走不下去的……”
“姑娘,我这不还在你跟前的吗?怎么会没人愿意等姑娘呢?我就愿意等呐……还有大姑娘、小少爷小姑娘她们也都愿意等您的。”
前杏握着她的小黑爪,耐心宽慰。可此话刚一说完,似乎戳中了她的痛楚。前杏只见面前的小猫满眼泪花,亮了尖牙,全面戒备。
“不不,他们不会的。我把她们都伤着了……她们不会原谅我的……不会的……”
“姑娘!姑娘!怎会呢!她们都是您的兄弟姊妹啊!哪里能不原谅您呢?您又哪里会伤她们的心呢?”
此话刚罢,苏梅就开了门,端着些许点心走进来,一瞧见二姑娘哭的涕泗横流的样子,连忙将东西放下跑了过来。
“二姑娘!姑娘!您怎么了?怎的哭了?前杏!”说着立马瞧向前杏,前杏忙摇头撇清责任。
“我活该的……活该的……”月白喃喃细语,眼泪珠子断线似的掉。
“姑娘!姑娘您有什么事同我说好不好?别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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